話音落下。
血月仙子靈魂中一陣刺痛,一縷散發(fā)著微弱白色火焰的光斑,自她眉心漂浮而出。
它輕輕落在了地上。
如種子發(fā)芽一般,涌出透明薄霧,然后凝聚成一個虛幻的人影。
那是一個身材頎長而纖瘦,容貌非常英俊的青年。
五官立體如刀削,眼神深邃而有力,嘴角微微上翹,像是在笑,又像是沒笑。
一雙手背負(fù)著,有幾許傲慢之感,配合似笑非笑的唇角,給人一種目空一切,又無法揣測的邪異感。
血月仙子怔住,這就是白骨邪君本尊?
即便是她,也是第一次看到。
形象倒是和想象中差不多,英俊,高傲,喜怒無常,亦正亦邪。
“看到本邪君真容,有何感想?”
白骨邪君轉(zhuǎn)過身來,似笑非笑的注視著血月仙子,聲音直接出現(xiàn)在了她腦海中。
血月仙子哼了聲:“一副天生壞人相?!?
白骨邪君哈哈一笑:“那是當(dāng)然,我怎必得過你的周郎讓你安心呢?”
血月仙子微微著惱,哼道:“還不是拜你所賜,害得我們師徒不師徒,夫妻不夫妻……”
正說著,血月仙子忽然意識到什么,臉色猛變。
“等等!你出來干什么?快回去!”
當(dāng)日白骨邪君的殘魂,迫使周輕羽和偽裝成玲瓏仙子的她失去理智,陷入纏綿。
那時的周輕羽是見過白骨邪君殘魂的。
現(xiàn)在堂而皇之的從她體內(nèi)出現(xiàn),豈不是會被周輕羽聯(lián)想到,她就是當(dāng)初的玲瓏仙子?
白骨邪君邪邪一笑:“就讓他發(fā)現(xiàn)又如何?”
“我?guī)湍銈兺逼拼皯艏埡昧?,這樣,你就能心安理得,光明正大的依偎在他懷里。”
“而不是看著他身邊女人鶯鶯燕燕,干吃醋?!?
血月仙子又急又氣,一顆心墜入了萬丈深淵。
如果身份真的拆穿,她寧愿一死。
“哈哈哈,放心,只有你看得到我。”
白骨邪君嘴角一勾,玩味道。
原來是戲弄血月仙子。
“你早點(diǎn)死好了!”血月仙子氣憤道。
她剛才可是真的嚇得半死。
白骨邪君轉(zhuǎn)過身,望著玉瓊至尊的容顏,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變得莊重而嚴(yán)肅。
他提起步伐,向著遺體而去。
每走一步,周圍就明亮數(shù)分,當(dāng)走到玉瓊至尊面前時。
整個幽暗無光的石室,璀璨光明,如白晝映照。
石室內(nèi)一切,都清晰無比。
室內(nèi)簡約至極。
除了玉瓊至尊身旁的茶幾,兩張?zhí)珟熞巍?
就只剩下墻上懸掛著一張描摹著壯麗山河的水墨畫。
入門處,衣架上掛著一件如云朵般雪白的披肩。
以及一個青綠色,仿佛還是剛剛采摘下來的葫蘆。
白骨邪君注視著玉瓊至尊,頭也不回道:
“披肩是我?guī)熥鹩檬ゾ承Q絲編制而成的防御法寶,你披上,可擋住天人五衰至尊一擊不滅?!?
血月仙子望向披肩,不由深深動容。
擋住至尊一擊?
她遲疑了一下,走到披肩前,恭敬的將其取下。
白骨邪君又道:“那個青色葫蘆,也拿著吧。”
“你想要的化神機(jī)緣,就在其中?!?
什么?
血月仙子激動的捧著青色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