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仙子將周輕羽丟在了床榻前,自己晃晃悠悠的栽倒在了青色帷帳的床上。
嘴里含糊道:“守著,別讓我?guī)熜挚拷??!?
周輕羽無語。
合著你知道莊周儒看你的眼神不對勁呀?
那你不喊女弟子照顧你,喊我一個男弟子?
他苦笑道:“師尊,你是真放心我啊。”
“我可是你嘴里,來葬月古洞修行,還要帶著兩個美人享用的人!”
回答他的,只有血月仙子均勻的呼吸聲。
她已經(jīng)睡著了。
周輕羽看了眼雙腿還搭在床上的她,走上前,將她兩條腿也抬上床。
上手了才發(fā)現(xiàn),血月仙子很瘦,一雙腿恐怕還沒有周輕羽胳膊粗。
輕輕一用力,就將她雙腿抬了上去。
她并未驚醒,雙眸閉著,臉上殘留著醉紅,一縷被酒打濕的秀發(fā),貼著雪白的脖子。
這時,或許是感覺不舒服,她扯了扯裙衫,衣領(lǐng)不經(jīng)意的被扯開了。
周輕羽下意識掃了一眼。
一抹讓他心緒一顫,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圓弧在眼中劃過。
他趕緊移開視線。
背對著她,盤膝坐在床榻。
對于血月仙子,他只有尊敬。
比當(dāng)初顏靜如,還讓他尊敬。
因為,血月仙子是在他無人敢要,處在絕境時,為他頂住萬般壓力的人。
他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尊敬。
心中但凡對她生出一絲褻瀆之念,他都會有深深的罪惡感。
想到此處,他心中清明。
趁著血月仙子睡著,就從懷中取出了天罰使者爆掉的東西。
取出來一看,是一顆嬰兒拳頭大小,冰涼冰涼的冰晶色圓珠。
晶瑩剔透的圓珠里,封印著一條蚯蚓似的長蟲。
凝眸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不是長蟲。
是一條龍。
冰晶色的小龍!
“這是……”周輕羽端詳著冰晶色圓珠,覺得似乎在哪聽過。
回憶半晌,猛然想起來了。
“九龍圣君的九龍珠?”
“不是,九龍圣君難道隕落了?”
周輕羽驚訝不已。
九龍圣君是北星域十大圣境之首,被譽為最有希望成為新大帝的人。
周輕羽自斬修為時,九龍圣君還在世呢。
為什么隕落了?
望著這顆從天罰使者的手中得到的冰龍珠,他不由心頭凜然:
“難道,他沖擊帝境失敗了嗎?”
沉吟良久,周輕羽隱約覺察到不對。
“我記得,九龍圣君曾說,還需要準(zhǔn)備十年以上,才有一線把握沖擊帝境。”
“為什么短短大半年過去,他就倉促沖擊帝境?”
“難道是北星域發(fā)生了什么,迫使他不得不沖擊帝境,以至于落得失敗的下場嗎?”
他想起自己當(dāng)初沖擊帝境的畫面。
那時面對的可不是什么雷劫,而是大道之劫。
一個不慎,便是灰飛煙滅。
縱然有當(dāng)世大帝在一旁護(hù)法,都必死無疑。
眼下,九龍圣君的冰龍珠落在了天罰使者的手里,可見他的下場了。
周輕羽握緊了冰龍珠:“北星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感到一絲不安。
能將大帝之下第一圣境逼到如此地步,只怕是發(fā)生了未知的大事。
一絲提升實力的緊迫感,縈繞在心間。
他低頭望向冰龍珠,目露絲絲思索:
“不過,這顆冰龍珠,這么巧就落在我手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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