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你沒有項鏈可以戴了?!比~嘉令笑容擴大,“還是別戴了,以前你都沒有首飾戴,突然戴了首飾小心上熱搜哦。”
上一次她的團隊拒絕了挽天傾公司提供的衣服,導致她被權(quán)昭寧打壓,又被公司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可這筆賬葉嘉令也只能生生地忍下,她哪里有實力去和權(quán)昭寧叫板?
也只能怪聶霜意運氣不好,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撞到她的槍口上?
葉嘉令也當然知道聶霜意戴的項鏈不是任何大牌,世界奢侈品大牌的所有當季新品她都認識。
但她能夠覺察到那條項鏈的不普通,倘若聶霜意真的戴著這條項鏈參加宣傳會,她的風頭恐怕會被遮蓋。
這是她絕對不允許出現(xiàn)的事情。
“行了,宣傳會要開始了,我們走?!比~嘉令示意保鏢放開聶霜意,帶著助理先行離開。
她隨腳又踢了踢散落在地上的珍珠和玉石,幾枚珍珠滾得更遠,沾滿了灰塵。
遠處,《千秋歲》的制片人正在領(lǐng)著夜挽瀾往里走。
“夜小姐,這邊請。”他很恭敬,“權(quán)總已經(jīng)交代過了,您的命令就是她的命令?!?
說這句話的時候,制片人也偷偷打量著夜挽瀾。
女孩戴著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面容,唯一能肯定的是她極其的年輕。
她只露出了一雙深邃幽遠的雙眸,目光一掃,仿佛一眼就能夠看穿人心。
制片人的心臟一突。
夜挽瀾忽然停了下來。
“夜小姐?”制片人不明所以,又見到女孩彎下腰。
她撿起了一枚滾落在地上的珍珠。
程清梨一愣,忽然失聲:“瀾姐,這不是我們……”
“是?!币雇鞛懮袂槠届o,“再找找,地上還有沒有?!?
晏聽風看了冰河和鐵馬一眼,先蹲了下來。
制片人仍然毫無頭緒,但也跟著開始一起找。
最后找到了八顆珍珠和一枚玉珠。
“怎么回事啊,我的老天爺?!比萦蛐捏@肉跳,“夜同學,你寄過來的項鏈怎么毀成了這樣?”
聽到這句話,制片人神色大變,他緊張地看向夜挽瀾:“夜小姐……”
“我先去找聶小姐?!币雇鞛懧曇舻?,“有什么事情一會兒再說。”
程清梨緊忙跟上前。
此刻,聶霜意又回到了休息室,眼圈通紅,但她并沒有哭。
步入娛樂圈八年,跑龍?zhí)装四?,她受過的委屈不止這些。
她已經(jīng)沒有資格哭了。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夜挽瀾走進來:“聶小姐?!?
見到她,聶霜意的手握緊:“對不起,夜小姐,沒能看護好您送來的項鏈,我會賠償?shù)?。?
她沒有辦法,在娛樂圈內(nèi),她沒有任何后臺。
再加上葉嘉令和經(jīng)紀公司的刻意打壓,所有的苦痛都只能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夜挽瀾嗯了一聲:“我已經(jīng)知道了,誰做的?”
聶霜意一愣,她抿了下唇:“是葉嘉令,她……因為上次衣服的事情,是我不好,她一向看不慣我,如果您不選我,這條項鏈也不會被毀掉了。”
“聶小姐,你不要自責?!币雇鞛懳⑽u頭,“這件事情和你無關(guān),你是受害者?!?
“怎么又是葉嘉令?。 背糖謇骘@然對娛樂圈的明星們要了解不少,“我以前還喜歡過她演的戲呢,而且她在公眾面前一向和藹可親啊?!?
大屏幕上,葉嘉令并不高傲,遇見粉絲也會親切問好。
再加上同一批小花里,她的演技中規(guī)中矩,不是很差,所以她的粉絲不少。
聶霜意冷笑一聲:“臺前臺下即便不是一個樣子,又有誰會知道呢?”
程清梨氣憤:“就應該曝光她!”
“曝光?程小姐,你把娛樂圈想得太簡單了?!甭櫵饪嘈?,“只是這條項鏈……應該很貴吧?”
不知道她賠不賠得起。
“還好?!币雇鞛戄p描淡寫,“算上人工費,大約在一千八百萬?!?
聶霜意神情一變。
她知道夜挽瀾說的這個數(shù)字是成本價,因為珠寶這個市場品牌溢價太高了。
拿珍珠項鏈來舉例,同樣的珠子,普通品牌賣的八千一串的珍珠項鏈,奢侈品牌能夠高達四萬不止。
“慌什么?!币雇鞛憦姆即锶〕隽艘粋€盒子,“試試這條?!?
聶霜意一愣,等她回神的時候,面前的盒子已經(jīng)被打開了。
還是一條項鏈,雖然比起先前那條簡單了不少,但顯然還是用神州古法制作出來的首飾,金子被制作成了一只鳳凰的模樣,精美大氣。
鳳凰下綴了一顆綠色的碧玉,襯著肌膚更加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