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么簡單的幾句話都聽不明白,還參加什么物理競賽?
薛奕薇委實不想和夜挽瀾再多說什么,她神情愈加冷淡:“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走?再過幾分鐘就要上課了。”
夜挽瀾會參加物理競賽的事情,連高二(1)班的同學們也才知道,都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畢竟八成選史化生組合的學生,都是因為在物理這一科上的成績要差一點。
物理競賽可是物理班排名前列的學生才會去參加,不像他們一看到物理兩個字就開始頭疼。
但震驚歸震驚,他們都因為薛奕薇這番話很生氣。
“哎,你什么意思???”副班長不樂意了,“依你這么說,物理競賽暑期訓練營的人選是任老師定的,任老師有多么看重物理你們作為他的學生還不知道嗎?”
“我們當然知道?!毖绒钡纳袂楦?,帶著隱隱厭惡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夜挽瀾,“所以我才想知道我們這位轉(zhuǎn)校生到底怎么買通了校長,又打通了任老師的關(guān)系?!?
夜挽瀾目光沉靜,情緒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你說我走后門?”
“不然?”薛奕薇語氣似嘲非嘲,“你難道真要說,你的物理比我們物理班的人要好?”
夜挽瀾嗯了一聲:“如果只是和你相比,你確實要差上不少?!?
薛奕薇忍著怒意,瞳底結(jié)了一層冰寒的霜:“夠了,我沒時間在這里和你耗,現(xiàn)在就和我去任老師的辦公室!”
“好。”夜挽瀾淡淡地說,“滾?!?
“……”
周圍有片刻的寂靜。
薛奕薇驚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
誠然薛家在云京排不到前世,但也是豪門起家,她從小接受禮儀教育,根本說不出來“滾”這樣的臟話。
也只有夜挽瀾這樣早早輟學的社會人了。
“阿瀾說滾,你聽不明白嗎?”蘇雪青還挽著夜挽瀾的胳膊,“你們一群所謂的‘尖子生’來我們1班鬧事,要不要請老師們都來看你們平日里的行為?”
薛奕薇冷笑一聲:“蘇雪青,你一個被趕出——”
“叮鈴鈴!”
上課鈴聲打響,淹沒了薛奕薇的聲音。
“奕薇,我們回班吧?!碧K敘白握住薛奕薇的肩膀,嗓音淡冷,“沒必要為無關(guān)的人氣壞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硬拿是會付出代價的。”
他目光輕掃過夜挽瀾,他也不會給她攀附蘇家的可能。
薛奕薇還氣著,但也只能將情緒壓下:“嗯,我們走?!?
“太過分了,本來就是她占據(jù)了我們班同學的名額,竟然還讓奕薇滾,她憑什么啊?”
“小聲點,誰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后臺,她連盛頌的桌子都敢踹呢。”
“要說后臺,誰能有我們蘇神的后臺強?我們蘇神可是云京……”
2班學生們的聲音漸行漸遠,但還能聽見他們時不時落下的嘲諷。
“阿瀾,別理他們,趾高氣揚慣了,看不起我們,真以為他們自己有多厲害呢?”蘇雪青氣咻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任老師給你名額你就拿著,到時候下個月的暑期訓練營,讓他們都見識一下。”
夜挽瀾并不在意:“我知道。”
“你在想什么?”蘇雪青說,“千萬別生氣,到時候氣出病來了得不償失?!?
“在思考著多拿到一些暑期訓練營的名額?!币雇鞛懲虼巴?,目光淡淡,“還有很多喜歡物理的學生,他們很想去?!?
蘇雪青一愣,更生氣了:“是啊,以薛奕薇和蘇敘白的能力,他們完全可以拿到更多的名額給學校,而不是過來找你?!?
“說著不讓我生氣,你怎么氣成這樣?!币雇鞛懪牧伺乃募绨颍搬t(yī)者不自醫(yī),你要是氣病了,怎么學太乙神針第二部?”
蘇雪青將頭埋在臂彎里,聲音悶悶:“別說了,我今天的重點是晚上睡得著?!?
“現(xiàn)在就要睡不著的話,以后可怎么辦?”夜挽瀾笑,“我們當醫(yī)生的,首先要擁有強大的心理承受力?!?
她還等著蘇雪青學完第二部,把后面的幾部也給出去。
蘇雪青想說這不是她心理承受力低的原因,這分明是她同桌拿出的東西超出了她的承受閾值。
她小心翼翼地翻開那幾張紙,開始正式的學習。
晚上,夜挽瀾回到家,打開私人小群。
群內(nèi)平?;旧蠜]有人說話,但她找人卻十分方便。
yn:問個事。
夜挽瀾正要打字問“你們有沒有能拿到江城暑期訓練營名額”的時候,像是想到了什么,頓住了。
以她對她認識的這幾個奇葩的了解。
某位世界第一有錢的人,可能會直接出資把江城買下來。
她相信這位姐敢做這件事。
她選擇不和他們說話了。
打鬼哥:什么事什么事?給yn姐辦事是我的榮幸!
世界第一有錢:錢不夠了嗎?沒關(guān)系,我還有很多。
發(fā)完這句話,夜挽瀾又收到了幾百個專享紅包。
打鬼哥:天殺的,為什么又沒有我的,我要去搶劫你!
文化人:坐等明天環(huán)球中心新聞廣播電視臺發(fā)布一名身穿乞丐服的男子橫死街頭的信息,其相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