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仍記得很清楚,去年就有人帶著一副號稱是“永寧公主真跡”的字畫來到云京藝術(shù)協(xié)會,要求換取錢財和名譽。
結(jié)果是假的!
若非他們副會長火眼金睛,還真被那副假畫給騙了。
“盛小姐,這是我們于副會長?!敝斫榻B道,“副會,這是江城盛家的韻憶小姐?!?
盛韻憶有些驚喜。
沒想到她竟然能夠直接見到云京藝術(shù)協(xié)會的副會長!
“于副會長您好,我——”她剛開口,話就被打斷了。
“畫呢?”于副會長很急,“別再自我介紹了,我沒那么多時間,先把畫拿出來?!?
盛韻憶的笑一凝,但她還是很快將畫取出:“于副會長,這副被確認(rèn)是永寧公主在12歲時畫的,您看看。”
“哦,這一副啊?!庇诟睍L只看了一眼,頓時失了興趣,“假的,不用看了?!?
盛韻憶的耳朵嗡了一下,出現(xiàn)了暫時性的失聰,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開口的:“您、您說什么?”
“盛小姐,您這一副畫的確是假的,去年就有一副類似的畫被呈到我們會長面前了?!敝砗眯奶嵝?,“估計是同一批贗品,上次都發(fā)出過公告了,怎么還被騙了?”
“早就說了,真有真跡問世,我不可能不知道。”于副會長看了眼手表,抬腳欲走。
“于副會長!”盛韻憶急了,“您只看了一眼,怎么能斷定這就是假的?”
于副會長轉(zhuǎn)過身,點點頭:“不信是吧?成?!?
他讓人將所有燈都關(guān)掉,黑暗里一點光也沒有。
幾秒后,燈亮起。
于副會長淡淡地看著盛韻憶:“看到了嗎?”
“什么?”盛韻憶不能理解。
“真跡的印章這里,在黑暗中會有光發(fā)出。”于副會長冷笑,“寧朝乾和年間冒充永寧公主真跡的作品多了去了,能沒有防偽手段嗎?又浪費我一分鐘。”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徒留盛韻憶在原地。
她眼神顫抖地看著桌子上的畫,完全不敢置信,大腦都停止了轉(zhuǎn)動。
這是假的?
三億買了一副假畫?!
“盛小姐,你這副畫估計也是來自星曼聯(lián)邦帝國,是他們當(dāng)年一并搜刮走的財寶?!敝淼故嵌嗾f了一句,“雖然是仿品,但也是三百年前的古人畫的,可惜的是贗品終究只是贗品,無法和真品相比啊?!?
這句話殺傷力十足,仿佛隔空一個巴掌甩下,盛韻憶腳下一個不穩(wěn),差點摔倒。
她頃刻間慌了神,手心滿是汗,恐懼如同冰冷的長蛇一般扼住她的心臟,讓她呼吸困難。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拍賣會一方,我們會去詢問?!敝碛终f,“但能不能把錢追回來就不知道了?!?
三億啊,這些豪門子弟的錢真多,可沒腦子?。?
他搖搖頭,也離開了。
翌日一早,江城七中。
臨近期末,學(xué)生們在課間也奮筆疾書。
暑假一過,他們就正式步入高三生活了,高考是人生重大轉(zhuǎn)折點,絕對不能懈怠。
夜挽瀾也做完了一套歷史卷。
題目對她來說輕而易舉,但她依然喜歡一遍一遍做。
每一段歷史,每次讀都能夠品出不同的味道。
“盛頌來上課了。”蘇雪青遞給她一塊糖,悄悄地對她說,“拄著拐杖,聽說是被人暴打了一頓,本來還沒到出院時間,但他強硬要求來學(xué)校,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誰對他動的手呢?!?
夜挽瀾將糖紙剝開,淡淡地說:“咎由自取罷了?!?
盛頌欺辱其他普通學(xué)生的時候,他仗著自己的家世背景,從來都沒有留手。
“聽說他今天安靜了不少,但阿瀾,你得小心點?!碧K雪青眉心皺起,“盛頌不是一個會善罷甘休的人,他即便忌憚著你,也肯定會找別的方法?!?
“嗯,不怕。”甜味在夜挽瀾的舌尖上漾開,她瞇了瞇眼,“怕的是他不來?!?
蘇雪青還是有些擔(dān)憂:“阿瀾,盛頌只是七中其中的一個小團體,你那天當(dāng)眾闖進2班的事情已經(jīng)在全校傳開了,我怕你又被其他幾波人盯上?!?
七中還有一位女校霸,她還沒見過,但聽說并不好惹。
“那剛好,一并收拾了?!币雇鞛懶α诵Γ把┣?,今天再陪我去一趟中藥材市場吧?!?
蘇雪青一愣:“上次的藥已經(jīng)用完了嗎?買了很多啊。”
“我讓病人外服內(nèi)服一起用了。”夜挽瀾頷首。
“那確實會用的很快,看來對方寒癥不輕。”蘇雪青嘆了一口氣,“只是江城這邊的中藥市場還是少了不少藥,年份也不夠?!?
夜挽瀾嗯了一聲:“下一步,我會開始接洽中藥供貨方。”
醫(yī)生有多么重要,她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