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筱棉站在雨中,感覺她的心被撕裂成了千萬片。
她想起這五年來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她是如何小心翼翼維護(hù)這段感情,想起她是如何一次次原諒陸澤州的多情、任性。
到頭來,他還是這樣……
她抬手抹去臉上的水漬,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
“五年了……五年……”她對著虛空呢喃,細(xì)鏈?zhǔn)痔岚吝^酒吧后巷潮濕的磚墻,暗紅色裙擺掃過積水,像拖著一道未愈的傷口。
陰影里,忽然傳來皮鞋碾碎玻璃的聲響。
“葉小姐的眼淚,比當(dāng)年你母親跪在靈堂前時,還要動人……”楚律從消防梯的陰影中踱出,銀灰色西裝泛著冷光。
他袖口的寶石袖扣,在燈光的照射下明明滅滅,如同毒蛇吐信。
葉筱棉的后背撞上消防栓,金屬的寒意刺透薄衫。
她想起十五歲那天的殯儀館。
黑白照片里,楚叔叔溫和的笑臉,和眼前這張被仇恨扭曲的臉重疊。
她唇瓣顫抖,艱難的開口:“楚叔叔他……”
“你閉嘴!”楚律猛的擒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在墻上,檀香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當(dāng)年,要不是陸澤州護(hù)著你,你早就該跪在楚家祠堂里贖罪了。
現(xiàn)在,他不要你了,你說…...”
他修長冰涼的食指,滑過她顫抖的頸動脈,“我是該把你綁去我的床上,還是直接在這里...”
尖利剎車聲,撕裂雨幕。
葉筱棉趁機(jī)咬住他虎口,在他忍痛松手后,沖向馬路。
雨水灌進(jìn)眼睛,她聽見身后追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路邊的指示牌在雨簾中搖晃,像命運(yùn)給出的最后選項。
“你以為,你逃得掉?”楚律的笑聲混著雷聲轟鳴,“附近,都是我的人。
你想...”
銀色的高跟鞋突然打滑,葉筱棉撲倒在黑色邁巴赫車頭。
車窗突然降下,顧商遂微微探出頭來,燈光在他俊美的臉上跳動。
“需要幫忙嗎?”他的聲音帶著紅酒般的溫潤醇厚,目光掃過她流血的手肘。
葉筱棉望著后視鏡里逼近的黑影,突然抓住他手腕,聲音顫抖:“顧總,你最近不是在相親嗎?
你看,我可以嗎?”
顧商遂挑眉,目光掠過她身后飛快靠近的楚律。
他推開車門下車,脫下外套,裹住顫抖的女孩,溫?zé)岬暮粑鬟^她的耳垂:“你知道,你要這個身份,可不能說開始就開始,說停就停?!?
“總好過……當(dāng)玩物?!彼⒅笠曠R里楚律鐵青的臉,聲音哽咽。
她和楚律,也算青梅竹馬。
如果,沒有當(dāng)年的那場意外,她與楚律就算做不成朋友,也絕不會是敵人。
可是,這世上沒有什么如果。
楚律的父親為了救她母親犧牲的那年,楚律十八,她十五。
原本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驟然反目,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最開始,楚律只是欺負(fù)她,霸凌她。
后來,她出落成了商城頂尖的美人,楚律的執(zhí)念,就成了讓她做他的情人、玩物。
這些年,幸好有陸澤州護(hù)著她,楚律才沒有得手。
可是,現(xiàn)在……
她扭頭,看向身邊駕駛座上的顧商遂,聲音抖的仿佛秋風(fēng)中的落葉:“我……我真的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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