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齊采薇將手中的手包朝唐小次的臉扔過去,顧酒一個跨步擋在唐小次身前,將唐小次護在身后,顧近則斜刺里沖過去,抬腳將手包踹飛。
唐夜溪見兒子被顧近和顧酒護住,沒了她的用武之地,她上前抓住齊采薇一只手臂,手腕用力一擰。
齊采薇疼的慘叫了一聲,不受控制的單膝跪在地上。
她單膝跪地的方向,剛好正對著樓羽微。
樓羽微居高臨下看著她勾唇:“說聲對不起就行了,不用行這么大的禮?!?
齊采薇的膝蓋重重磕在地上,膝蓋骨疼的像是要碎掉了。
她疼的連連慘叫,腦海中什么都忘了,只記得顧洛寒的名字:“阿寒!”
顧洛寒皺眉阻止:“大嫂,你這是干什么?你快松手!”
“她罵我兒子!”唐夜溪不但沒松手,將齊采薇反擰在背后的手還又加了幾分力氣:“向我兒子道歉!”
齊采薇雖然最近落魄了,可過去二十幾年,她一直把自己當(dāng)成顧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她身邊的朋友、閨蜜也都愿意捧著她。
她一直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是夜都最尊貴最風(fēng)光的名媛,她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又氣又恨又羞恥,流淚哽咽:“阿寒——”
顧洛寒勸阻說:“大嫂,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周圍那么多旁觀的人,弄成這樣,太難看了?!?
“誰和她是一家人?”唐夜溪淡淡說:“我記得,你大哥已經(jīng)把她趕出顧家,與她斷絕關(guān)系了?!?
“大嫂,那不過是大哥一時的氣話罷了,”顧洛寒皺眉說:“不管怎么說,采薇姐都是姨媽的女兒、是大哥的表妹,大家都是一家人,關(guān)系豈是說斷絕就能斷絕的?”
唐夜溪還沒說話,顧時暮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我并不反對我的弟弟做我的代人,但你掩耳盜鈴亂說話,我有些介意。”
聽到顧時暮的聲音,顧洛寒身形一僵。
作為顧時暮最親近的弟弟,顧時暮有多不待見齊采薇,他自然是知道的。
顧時暮走到唐夜溪和唐小初、唐小次身邊站定腳步。
顧秋雨叫了聲“少爺”,用最簡潔的話把剛剛發(fā)生的事低聲匯報了一遍。
顧時暮點頭,回頭對和他一起過來的顧洛白說:“安排個房間?!?
“明白!”顧洛白立刻讓人安排了一個沒人的空房間,然后讓眾人過去。
唐夜溪輕聲對顧時暮說:“你先過去吧,我和我朋友說幾句話?!?
唐夜溪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樓羽微。
“你和孩子們需要在場,”顧時暮對顧洛白說:“你大嫂的朋友在你店里受傷,你店里有責(zé)任,讓你手下的人照顧一下,給人家處理一下傷口。”
“知道了,大哥。”顧洛白叫過看到他這個大老板過來,立刻跑過來待命的經(jīng)理,“給我大嫂的朋友安排個房間,把醫(yī)生叫過來,處理一下傷口,費用全都記我賬上。”
樓羽微說:“不用了……”
“去吧,”唐夜溪說:“這么晚了,你去醫(yī)院不方便,你先讓這里的醫(yī)生幫你處理一下,等我忙完了,你和我一起回去,讓翹翹幫你看一下?!?
兩人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卻是可以交心的朋友,樓羽微見唐夜溪堅持,她便沒再客氣,點頭說:“好,我等你。”
瑯琊會所的經(jīng)理立刻就近為樓羽微安排了一間寬敞舒適的套房,把樓羽微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