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隨冰呵笑,“肯定是老天有眼,那個野種長的只有一兩分的隨他親媽,倒是和他那個親爹像了五六分,那個野種和他親爹站在一起,只要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他們有血緣關(guān)系……”
百里隨冰又嘖了兩聲,“溪溪,你是沒看到我渣爹當(dāng)時的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差點氣吐了血?!?
唐夜溪看到他高興的恨不得手舞足蹈的樣子,也跟著高興,“后來呢?”
“后來?”百里隨冰端起咖啡呷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我渣爹丟盡了臉面,羞憤難當(dāng)?shù)碾x開了酒會,那個賤女人也跟著回去了,可以說,她兒子的身世就是不定時的炸|彈,只要她兒子的身世曝光,他們母子兩個都會被炸的粉身碎骨,她不能承認(rèn)那個野種不是我渣爹的兒子,她想繼續(xù)騙我渣爹,讓我渣爹相信,那個野種確實是我渣爹的種。”
“但你爸不會信了,”唐夜溪篤定的說:“這種事,如果不懷疑還能瞞的住,只要懷疑了,有的是辦法確認(rèn)真相,除非你爸揣著明白裝糊涂,愿意被她騙,不然薛琴沒辦法繼續(xù)騙你爸?!?
薛琴,是百里隨冰的繼母的名字。
很詩意的一個名字,據(jù)說人長的也很漂亮,是個難得的大美人,只可惜,貌美如花,心如蛇蝎,是條美女蛇。
“對,”百里隨冰說:“我爸身邊的一個貼身保鏢被我大哥給買通了……其實也不能說是被我大哥給買通了,那個保鏢受過我媽的恩惠,念著我媽對他的恩情,一直想找機(jī)會報答我們?!?
“雖然因為他很出色被我渣爹選做了我渣爹的貼身保鏢,但他一直心在曹營身在漢,記掛著我們,之所以留在我渣爹身邊,也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聯(lián)系上我和我哥?!?
“我哥知道他受過我媽的恩惠,回到?jīng)龀侵?,第一個聯(lián)系的百里家的人就是他,他看到我哥很高興,立刻就答應(yīng)做了我和我哥的內(nèi)應(yīng)。”
“現(xiàn)在呢?”唐夜溪問:“現(xiàn)在他還在百里家嗎?”
“在,”百里隨冰說:“他叫百里炎,是我媽救助過的孤兒,比我們大不了幾歲,現(xiàn)在在百里家做保鏢隊長,長的特別帥,還特別有本事,等你去了涼城,我介紹給你認(rèn)識?!?
“哦哦?!碧埔瓜闪丝跉?。
很多故事里,臥底都沒好下場。
還好,那個好心的保鏢大哥沒事。
百里隨冰又喝了口咖啡:“我剛剛說到哪里了?……哦,說到薛琴想繼續(xù)騙我渣爹……我渣爹和薛琴在客廳里吵架,聲音大的站在客廳外的百里炎都能聽到,兩個人吵了一通之后,我渣爹好像被薛琴說服了,聯(lián)系了一個熟人,和那個野種一起去了親子鑒定中心,要再做一遍親子鑒定……”
唐夜溪說:“我看他也未必是被薛琴說服了,相信了薛琴,而是他不敢承認(rèn)罷了,讓一個男人承認(rèn)他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給趕走,養(yǎng)了別的男人的兒子十多年,太難了。”
“可不是?”百里隨冰譏嘲說:“我渣爹不喜歡我和我哥,愛他的私生子愛的不得了,生怕我和我哥待在百里家,搶了那個野種的繼承權(quán),眼睜睜看著那個賤女人逼的我和我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得不從家里逃出去,讓他承認(rèn)他把自己兒子當(dāng)草,把人家兒子當(dāng)寶,可不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