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文低下頭,心臟縮緊:“是,少爺,有關(guān)少爺?shù)氖拢乙欢ú粚Υ笊僬f。”
百里隨冰和百里大少感情很好,百里映寒應(yīng)該是唯一一個說了話,百里隨冰會聽的人。
如果百里隨冰沒特意吩咐,百里大少問他什么,他一定要說的,但現(xiàn)在,既然百里隨冰吩咐了,不許他透露,他就得對百里大少守口如瓶。
不然,就是背主了。
百里隨冰微微蹙眉:“不是所有事都不能說,是有關(guān)唐夜溪的事,一個字都不能對我大哥說,其他事,我大哥想知道什么,隨便。”
“……”硯文低著頭恭敬應(yīng)著:“是,少爺,我知道了?!?
百里隨冰擺擺手,硯文退出去,嘆了口氣……唐夜溪……他們家少爺已經(jīng)很久沒提起過這個名字了,怎么今天,忽然想起來了呢?
*
夜都。
雖說看到唐玲瓏得到報應(yīng),心里痛快了很多,可是只要看到唐夜溪,溫明遠和唐水晶就覺得對不起女兒,覺得女兒吃了太多苦,太可憐了,就越覺得溫安安居然恨唐夜溪不可理喻、不可原諒。
唐水晶氣不過,回到別苑之后,挨個給四個親兒子還有仍在外出差的另一個養(yǎng)子打電話,命令他們徹底斷絕與溫安安之間的關(guān)系,不準他們給溫安安錢財,更不許他們幫溫安安。
其中,她尤為嚴厲的警告了老四溫玄澈。
她把溫安安對唐夜溪的恨意說給幾個兒子聽,說的時候秀美的臉龐氣的通紅。
到底意難平。
溫玄陽幾個怕自己母親把身體氣壞,一疊聲的答應(yīng)著。
事后,老四溫玄澈受到了幾個哥哥的重點關(guān)照。
溫玄陽幾個挨個打電話警告他,讓他腦子放清醒點,不要再和溫安安有任何聯(lián)系,不然一定給他好看。
溫玄澈被訓的蔫頭耷腦又灰頭土臉,非常無奈的一次又一次聲明他改了。
他真的改了!
他現(xiàn)在比任何人都厭惡溫安安好嗎?
他口口聲聲說溫安安是無辜的,是個善良懂事的好女孩兒。
為了保護溫安安,他把自己深愛的母親氣進了醫(yī)院,差點送命,可溫安安轉(zhuǎn)身就算計了溫玄安,爬了溫玄安的床,壞了溫玄安求了那么久才求來的婚事,把他的臉打的啪啪響。
他怎么可能還對溫安安有什么兄妹之情?
他又不是個傻子!
可如今,在他的父母兄長眼中,他就是個傻子,他父母兄長輪番上陣,就是把他當傻子教訓的。
他被訓的險些郁卒掛掉。
等父母和幾個兄長全都給他打過電話,他攤在椅子上,一攤爛泥似的抱住腦袋,發(fā)泄的啊啊啊啊吼了幾聲。
他發(fā)誓,他以后要是再對溫安安有一分好臉色,他就是豬?。?!
唐夜溪帶著兩個孩子吃過午飯,顧時暮來接她了。
溫明遠和唐水晶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聽管家通報,顧時暮來了,唐水晶不滿的皺眉:“你就帶孩子過來玩一天,認認門而已,他怎么追的這么緊?”
唐夜溪知道,顧時暮是來帶她去顧洛寒的醫(yī)院,給她看她后背上的疤。
但她怕她說了,她爸媽心情會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