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只看到了她的丈夫。
她忘記了,除了妻子的身份,她還是一位母親!
“媽……”楚律哭的泣不成聲。
時(shí)間到了,楚律和葉筱棉、顧商遂離開了會(huì)客室。
走出看守所,楚律停下腳步,看向葉筱棉:“筱棉……
我……
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彌補(bǔ)你……
對(duì)不起……
真的非常對(duì)不起……”
葉筱棉沒有立刻回應(yīng),她的目光,落在楚律的臉上。
她的心里,泛起一陣復(fù)雜的情緒。
有痛苦,也有空蕩。
“對(duì)不起?”她把這三個(gè)字,輕聲的重復(fù)了一遍,“楚律……
你知道,“對(duì)不起”這三個(gè)字,有多輕嗎?
它怎么能抵得過,我失去的父母的絕望?
怎么能抵得過,這些年,我一個(gè)人的痛苦?”
楚律的身體,劇烈的顫抖。
他的膝蓋發(fā)軟,幾乎要跪下去,但他強(qiáng)撐著站住了。
他知道,他沒有資格,請(qǐng)求葉筱棉的原諒。
但他還是忍不住開口:“我知道,我說什么,都無法彌補(bǔ),你受到的傷害。
我也知道,我和我媽……
我們做了無法挽回的事。
可是,筱棉,我真的……真的后悔了……”
他停頓了下,聲音艱難,仿佛連呼吸都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尤其……
尤其是……
當(dāng)初,我不該逼你做我的情人……
我不該,把你逼到陸澤州身邊,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后悔?”葉筱棉輕聲說,“后悔有什么用呢?
我爸媽不在了,我的家沒了。
就算你媽為他們償命,又怎樣呢?
我再也見不到我的爸媽了……”
楚律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他什么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葉筱棉的痛苦,遠(yuǎn)比他想象的更深。
而他,是罪魁禍?zhǔn)椎膬鹤印?
“筱棉……”他唇瓣顫抖,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不求你原諒我,也不敢奢求你原諒我媽。
我只希望……
我只希望,你能過得,稍微好一點(diǎn),別再被過去的痛苦困住。
以后,如果你有需要我?guī)椭牡胤剑阋欢ǜ嬖V我。
無論任何事,我都一定會(huì)幫你。
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不必了,”葉筱棉搖頭,“我沒什么需要你做的。
我只希望我們,今生今世,永不相見!”
說完之后,她大步離開。
楚律看著她決然離去的背影,只覺得他的世界,一片空茫。
他已經(jīng)找不到活著的意義了……
車上,葉筱棉猶豫了很久,終于忍不住問顧商遂:“你……
你說,我媽和楚叔叔之間……”
顧商遂知道她想問什么。
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不過,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委托廣廈事務(wù)所調(diào)查。
他們看上去,很靠得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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