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眠的呼吸頓了一瞬,問:“他們是誰?”
孫慧雅不想說,可她疼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你爸叫秦明延,你媽叫陸知晴!
那兩個天殺的賤人!
啊啊啊啊啊……”
她疼的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同時撕裂了,瘋了一樣在地上翻滾哀嚎。
“你不是說報警嗎?”秦意眠看向秦菁菁,“報警吧。
剛好,我也想知道,為什么她明明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我卻在這里長大?!?
“不能、不能報警……”孫慧雅掙扎著爬到秦菁菁腳下,抓住她的腳踝,慘叫,“不能報警!
啊啊啊啊啊……”
秦意眠卻不想如她的意。
她沒有手機,俯身從孫慧雅身上摸出孫慧雅的手機,面部識別解鎖后,撥通了報警電話。
“不能報警!啊——”孫慧雅拼了命的想阻止,可她疼的渾身抽搐痙攣,動彈不得。
秦意眠打完報警電話后,走到沙發(fā)邊坐下。
幾乎將孫慧雅逼瘋的疼痛如退潮般漸漸褪去,她蜷縮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秦菁菁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問她:“媽,你感覺怎么樣?
我們要不要去醫(yī)院?”
“是她!”孫慧雅嗓音都喊啞了,臉色煞白的看向秦意眠,“她拍了我一下,我就忽然疼起來了……”
“她是鬼!是厲鬼!”秦芊芊尖叫,“媽!我們快去找大師,把她抓起來!”
“對!去找大師!”孫慧雅附和,“她被鬼附身了!”
在她的巴掌和棍棒下長起來的,向來逆來順受、唯唯諾諾的小可憐,忽然變的這么可怕,不是鬼附身,是什么?
“媽,你怎么也說起胡話來了?”秦菁菁皺眉,“現(xiàn)在這社會,哪還有什么大師?
就算有,我們又怎么知道去哪里找?”
大師很難找,警察卻到的很快。
領隊的警察目光在室內環(huán)視了一圈,問:“誰報的警?”
“我,”秦意眠站起身,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扭頭看向孫慧雅,目光清冷的仿佛冬日結冰的湖面,“從我記事起,她就打罵我、虐待我。
我懷疑,她是故意把我從我親生父母身邊抱走的?!?
“你胡說!”孫慧雅尖叫了一聲,急聲向警察解釋,“警察同志,你別聽她胡說。
我這個小女兒,從小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撒謊、逃學、偷東西,還用身體和男人換錢。
生了這么一個不要臉女兒,我也很……”
她的話沒說完,秦意眠拍了她一下。
孫慧雅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比剛剛更猛烈的痛苦席卷了她,她無法用語來形容這種痛。
她只知道,如果能讓她停止這種痛苦,無論讓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是!我是故意的!”她抱著腦袋,翻滾著慘叫,“我是故意把她從陸知晴身邊抱走的。
誰讓秦明延和陸知晴那么有錢,卻不肯幫我丈夫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