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的話還沒說完,佟若謠從走廊盡頭跑過來,看到陸時寒眼睛就是一亮:“時寒哥,我就知道,在這里肯定能等到你,我……“
她話說了一半,看到了陸時寧,神情立刻一僵:“你怎么也來了?
你怎么沒坐輪椅?
??!
我知道了!”
她瞪大眼睛:“你被許醫(yī)生戳穿了是不是?
我就知道,你是裝的!”
她抓住陸時寒的手:“時寒哥,你看,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我就說,他是裝的,你非不信!”
“我裝什么了?”陸時寧不屑地睨她,“從始至終,我說的都是我只要走路就腿疼,我又沒說我不會走路。
坐輪椅,是因為我不想腿疼。
但現(xiàn)在,我不想坐輪椅了,怎么?你有意見?
有意見也沒用,憋著!”
“你……”佟若謠氣的跺腳,“時寒哥,你還不明白嗎?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裝腿疼,讓你生我的氣,拆散我們!
他就像是故事里的第三者,白蓮花!
他……”
“夠了,不要說了!”陸時寒厲聲打斷他的話,“先不說他是否需要坐輪椅,你將他推下樓梯害他摔斷了腿總是真的吧?
摔斷腿疼不疼?
曾經(jīng)摔斷過的腿,和從沒摔斷過的腿,是一樣的嗎?
他還這么年輕,誰知道摔斷后的腿,會留下怎樣的后遺癥?
誰知道若干年之后,等他老了,他那條曾經(jīng)摔斷過的腿,會不會讓他行動不便?”
陸時寒越說越心痛:“你害小寧摔斷了腿,可你從沒認真和小寧道過歉。
就仿佛,你把一個人退下樓梯摔斷了腿,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或許,你真的覺得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可是,對我來說,小寧摔斷腿,就是天大的事。
如果,你不是故意的,也就罷了。
可你分明是故意的!”
他看著佟若謠的眼睛,認真說:“我再說最后一遍,從你將小寧推下樓梯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不可能了,請你不要再繼續(xù)糾纏我,否則,我或許真的會忍不住,把你送進監(jiān)獄!”
“時寒哥,我愛你?。 辟∪糁{又生氣又委屈,眼中含淚,“追求我的男人很多,可我只喜歡你一個。
因為我太喜歡你、太愛你了,我才希望你的心里只有一個!
你總說我錯了,難道,你沒錯嗎?”
她忍不住哭起來:“你是男人,我和你談戀愛,難道你不應該把我放在第一位嗎?
可是,你沒有。
無論在任何時候,你總把陸時寧放在第一位。
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如果不是你不顧及我的感受,總是把我排在陸時寧的后面,我又怎么會因為吃醋和陸時寧吵架?
如果不是陸時寧意識不到他的錯誤,不但不改,還理直氣壯地和我吵架,我又怎么會把他推下樓梯。
你們都罵我、都說我錯了,可你們就一點錯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