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猛的站起身一把握住了唐無憂的手腕,呼吸變得急促,臉色微微潮紅:“他在哪里?是什么客戶?他過得好嗎?”
“他就在夜都,是一位叫季清清的女客戶的弟弟,他現(xiàn)在過的……應該不算很好吧?”唐無憂把唐夜溪問的問題挨個回答了一遍,取出了錄音筆,把他和季清清談話的內(nèi)容放給季清清聽。
錄音筆里的談話內(nèi)容,事務所和季清清是簽了保密協(xié)議的,不能對外透露,但唐夜溪是事務所的老板,她對事務所所有的委托都享有絕對的知情權(quán)。
唐夜溪耐心的聽完錄音筆內(nèi)的全部內(nèi)容,神情十分緊張:“你見過季清清的弟弟了?她傷的很重?”
“還好,也不是很重,”唐無憂怕他姐擔心,影響肚子里的胎兒,安慰她說,“只是皮肉傷而已,回頭我給他送幾瓶翹翹姐特制的藥膏,很快就能痊愈了?!?
他取出他小心翼翼放好的頭發(fā):“這是雪至哥從他頭上揪的頭發(fā)?!?
唐夜溪小心接過:“我這就送去做親子鑒定!”
雖然她師父已經(jīng)去世多年,但她師父在去世前都安排好了。
不管是血樣還是帶著毛囊的頭發(fā),都妥善保管,即便她師父不在了,也能保證在找到疑似他師父兒子的人時,可以做親子鑒定。
唐無憂說:“姐,我去吧,也不一樣就是,也許是巧合?!?
雖然他覺得,季清澈很可能是他姐師父的兒子。
但是,事有巧合,萬一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得提前給他姐打預防針。
“這一次,可能性很大,”唐夜溪說,“你說他長的和我?guī)煾傅那捌藓芟?,他右?cè)肩胛骨的右上方又有一塊小小的疤痕。
如果只長得像我?guī)煾傅那捌藁蚴侵挥杏覀?cè)肩胛骨右上方有一塊疤痕還能說是巧合,但這兩者兼有,他是我?guī)煾竷鹤拥目赡苄跃秃艽罅?!?
她師父的兒子臉上沒什么特征,丟的時候很小,長大以后樣貌會變,參照他師父兒子小時候的照片找人已經(jīng)沒有意義。
他師父說過很多次,他兒子身上最具有辨識度的地方,就是他兒子右側(cè)肩胛骨右上方有一塊紅豆大小的胎記。
他師父說,他兒子出生后不久,他就發(fā)現(xiàn)了那塊胎記。
那塊胎記長的很漂亮,形狀像紅豆,但比紅豆還紅,長的他兒子雪白的嫩皮膚上,特別好看。
她師父的兒子失蹤之后,她師父印刷尋人啟事,尋人啟事上就寫有這樣一項——右側(cè)肩胛骨右上方,有一塊紅豆大小的殷虹胎記。
孩子長大后,樣貌會變,但是胎記是從胎里帶出來的,不會消失。
胎記,成了他們尋找她師父兒子的唯一的顯著特征。
季清清的弟弟,長的和她師父的前妻有些相似,右側(cè)肩胛骨右上方還有一塊疤痕。
為什么是疤痕,不是胎記?
很有可能,胎記被人為的去掉了。
這一點,現(xiàn)代技術(shù)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胎記殷紅,估計長的很深,祛除時沒能做到不留痕跡,而是留下了疤痕。
這樣就能解釋,為什么季清清的弟弟右側(cè)肩胛骨上方不是胎記,而是疤痕了。
她越想越激動。
她幫她師父找兒子找了那么多年,有過很多次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
這一次,她好像真的幫她師父找到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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