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唐曄晨說:“我們隊伍里的男生都很照顧女生,那天,到了安全地帶,清點人數,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我很著急,因為副隊長在隊伍最末尾,我就問他,怎么會少了一個人。
副隊長說,少了秦荔枝。
我問,他殿后,他難道沒有看到秦荔枝,怎么能讓秦荔枝掉隊。
他說,原本應該他殿后,但秦荔枝說,她想走在他的后面,因為跟在他的身后才有安全感。
當時,他以為秦荔枝是想讓他在前面探路,看他安全才敢走,加之情況緊急,他沒時間和秦荔枝爭辯,索性就走在秦荔枝前面,讓秦荔枝走在最后。
可是后來……”
說到這里,他終于覺察到不對了。
他扭頭看向秦荔枝:“你……你是故意的……”
秦荔枝臉色發(fā)白,神情慌亂卻力持鎮(zhèn)定,“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她被人說中隱藏許久的秘密,雖然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慌,就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他們沒證據,就算猜到了真相也沒用,只要她不承認,他們就沒辦法確定他們的猜測是正確的。
可是,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沒辦法做到毫無痕跡的隱藏她真實的情緒。
盡管她拼命的讓自己鎮(zhèn)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她眼底掩飾不住的慌亂、心虛還是出賣了她。
唐曄晨不是個傻子。
他只是當局者迷,又沉浸在負疚感中,沒有去想過一件普通的意外,竟然還暗含著絞盡腦汁的算計,才會被秦荔枝騙了那么久。
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了,臉色鐵青的看著秦荔枝說:“你故意走在隊伍最后,故意掉隊找個山洞躲起來,故意讓我……”
“你胡說!你胡說!!”秦荔枝聽的心驚膽戰(zhàn),聲音尖銳的打斷了他的話:“你害我瘸了一條腿,毀了我的一輩子,你現(xiàn)在又毫無依據的污蔑我!
你、你……唐曄晨,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為了推脫你的責任,做出毫無根據的推論?!?
她眼泛淚光,泫然欲泣,“是,這樣你心里是好受了,可你想沒想過,如果這不是真相,只是你臆想出來的子虛烏有,你讓我怎么辦?”
她捂住胸口,滿臉痛苦,“我已經很倒霉了不是嗎?倒霉的已經快要連面對生活的勇氣都沒有了,你還要這樣毫無根據的污蔑我,你是想逼我去死,讓我用死自證清明嗎?”
“呵……”許連翹嗤笑,“你的命是你的,你想死就去死,用死嚇唬誰呢?”
“好死不如賴活著,我什么時候說我想去死了?我是說,你們在做逼死我的事!”秦荔枝恨恨的看向她,“你們什么證據都沒有,只憑著一些臆想,就說出了那么多惡意揣度我、冤枉了我的推論,你們……你們有錢就了不起嗎?有錢就能毫無證據的誣陷我,把原本屬于唐曄晨的責任轉嫁到我身上嗎?”
“是啊,有錢可不是了不起?”許連翹譏笑,“沒錢當年溫家能賠你一百萬嗎?如果唐曄晨是個窮光蛋,一毛錢都不會給你,還一百萬???
你們可真敢開口,臉皮也是真厚,明明不關唐曄晨的事,溫家給了你們一百萬,你們還不知足,還跑來找唐曄晨的晦氣,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