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爺子沉著臉說:“那就聽元青的,分家!但是我要和元青留在夜都,你們帶童月雅離開夜都!”
“元青!”童母哀求的看著童元青說:“咱們是一家人??!我們不要分開好不好?”
看著這樣的母親,童元青只覺得自己很累、很累。
當(dāng)初,他不同意把童月雅介紹給溫玄陽,也是他母親出面哀求他,讓他為了他妹妹的終身幸福,幫他妹妹一把。
他幫了。
然后,他失去了他最重要的朋友,失去了唯一一個愿意無條件幫扶他的人。
現(xiàn)在,他媽又哀求他繼續(xù)和童月雅做一家人。
他忽然想到一個詞“扶弟魔”。
他不是“扶弟魔”,他是“扶妹魔”。
因為母親的哀求,為了妹妹的幸福,他連自己做人的底線都打破了,活成了他曾經(jīng)瞧不起的那種人。
真可悲??!
而這種可悲,是他生了他、養(yǎng)了他,最親近他的母親帶給他的。
這是他的原生家庭,是一個人最難擺脫的東西。
他疲憊的嘆了口氣,站起身,“你們讓我考慮一下吧。”
他起身離開。
回了公司,他收攏了一下屬于他的東西。
第二天,他帶著屬于他的資產(chǎn),離開了夜都。
第三天,童父、童母才發(fā)現(xiàn)找不到童元青了。
打童元青的手機,手機關(guān)機。
聯(lián)系童元青的心腹手下,一個都聯(lián)系不上。
再去看童元青的物品,全都沒了。
意識到童元青偷偷離開了童家,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的去處,童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他怎么那么狠的心?我們是他的親生爸媽,這里是他的家??!”
童父面如土色。
他喜歡文學(xué)、攝影,對做生意的事不感興趣,學(xué)了幾次,每次都以給公司造成巨大損失告終。
沒辦法,他前半生靠父親養(yǎng),后面這幾年靠兒子養(yǎng)。
可現(xiàn)在,他兒子不見了!
他臉色灰敗的問童老爺子:“爸,怎么辦?”
童老爺子沒辦法。
要是有辦法,他就不會回國了。
當(dāng)年,國家動蕩時,童家的長輩把童家的積蓄都帶到了國外。
童家在國外打拼多年,傳到他手中,一代不如一代,把童家的底蘊敗光了,實在在國外混不下去了,才回到了國內(nèi)。
因為他孫子和溫玄陽是好友,溫玄陽幫襯他們童家,再加上他孫子確實有能力,童家才能在夜都站穩(wěn)腳跟。
可現(xiàn)在,童元青把他培養(yǎng)的心腹手下都帶走了,把他賺的錢也帶走了,童家只剩下一個空殼。
公司肯定維持不下去了,破產(chǎn)是早晚的事。
早宣布破產(chǎn),說不定還能保存一些財產(chǎn),至少以后生活無憂。
晚宣布破產(chǎn),不但財產(chǎn)保不住了,說不定還會欠下一大筆債。
他閉了閉眼,艱難的做了決定:“宣布破產(chǎn)吧……”
他以最快的速度宣布了破產(chǎn)。
即便如此,清算完財產(chǎn),他們的別墅、豪車也沒能保住,最后只能搬到一棟一百多平米的公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