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許連翹在秋千附近的石凳上坐下,抬頭捧臉,眺望月亮,“我想賞月。”
顧洛白:“……”
許連翹是個(gè)美人,美人捧臉賞月應(yīng)該很美,奈何她一只手里還抓著一個(gè)酒瓶子,就有些煞風(fēng)景了。
不放心許連翹一個(gè)醉美人自己待在院子里,顧洛白在她對(duì)面坐下,“你喝了多少?”
許連翹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三瓶?!?
顧洛白借著月光看了看她手中的酒。
她手中的酒是一種專供女士喝的酒,酒精度不像白酒那么高,但也二十幾度了,三瓶喝下去,即便是他也得微醉了。
“你喝太多了,不能再喝了?!鳖櫬灏自囂街丫破繌乃种心眠^來。
酒瓶里不多了,還有四分之一的樣子,許連翹大方的松開手:“你饞了?送你喝!”
顧洛白:“……”
他至于嗎?
他無語了片刻,問捧臉“賞月”的許連翹:“心情不好?”
“是啊,”許連翹捧著臉說:“你觀察力真強(qiáng),居然被你看出來了!”
顧洛白:“……”
這位大小姐醫(yī)術(shù)是不是像傳說中的那么好他不知道,但他可以確定,這位大小姐非常不會(huì)聊天!
許連翹歪頭看他:“你有傷心事嗎?”
“當(dāng)然,”顧洛白說:“人生在世,誰沒有煩惱?!?
“這樣???”許連翹嘴角上揚(yáng),扯出職業(yè)性的假笑:“那你說來聽聽,讓我高興高興唄!”
顧洛白:“……”
他想把酒瓶里的酒潑她臉上!
許連翹說:“最好是有關(guān)你爹媽的,身世凄慘的那一種!”
顧洛白:“……”
如果不是看她喝醉了,他肯定大耳刮子扇她!
“怎么?你不高興了?”許連翹湊近他,審視他片刻,“好了好了,你別這么小氣嘛!我先把我的凄慘身世說出來,讓你高興高興好不好?”
顧洛白:“……”
他沒這種愛好好嗎?
“唉——”許連翹捧著臉,把在葉家發(fā)生的一切說了一遍,末了又長(zhǎng)長(zhǎng)的嘆口氣:“你說這人怎么就不能像孫大圣似的從石頭縫里蹦出來呢?沒爹沒娘多好?。∷麄兙筒粫?huì)一邊拋棄你,一邊又理直氣壯的和你說,你是我生的,你就得聽我的,這種惡心的話了!”
顧洛白審視的看她片刻,“你很傷心?”
“傷心?”許連翹想了想,點(diǎn)頭:“算是吧,這里……”
她抓著顧洛白的手,放在她的胸口。
顧洛白的手腕猝不及防被她抓住,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掌心就觸及了一團(tuán)柔軟。
他嚇得差點(diǎn)跳起來,猛的將許連翹的手揮開,把自己的手縮回來,死死的攥成拳頭。
許連翹強(qiáng)迫人家吃了自己的豆腐,還一無所覺,自己捂著胸口說:“這里難受……難受的厲害……就像是……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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