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話,如一道驚雷在君父君母的腦海中劈開。
剛剛還誤以為小五闖禍的君父霎時間滿臉懊惱。
背上冒出冷汗,拳頭緊緊攥住,有些局促不安:他可真該死?。?!
小五是他親兒子,他怎么能靠臆測去指責(zé)他。
君母也下意識咬了咬下唇,內(nèi)心萬分自責(zé),羞愧地低下了頭。
即便小五不在也不會知道,但她確實以偏概全地誤解小五了。
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不夠用心。
她難受地捂住頭,悔恨的眼淚簌簌往下滑落,緩緩閉上眼,一股深深的負罪感刺中她的心。
君司煊作為大哥,這種時候還是擔(dān)起了責(zé)任。
他皺眉看向管家,問道:“你查到小五在哪個icu病房了嗎?”
管家答:“1302?!?
“就在上一層樓?!?
君司煊點點頭,見母親頹喪的模樣,走上前安撫地詢問:“媽,您要實在擔(dān)心小五,就跟我一起上樓去看看他吧?!?
君母抬頭,又看了一眼急救室還沒熄滅的搶救信號燈。
她面露難色,糾結(jié)了一會兒,啞著低嗓開口:“等棠棠脫離危險。”
“我就馬上去看小五......”
君司煊盯著母親,突然覺得她有些陌生。
心口好似瞬間破開一個洞,空落落的,找不到絲毫支點。
記憶中,他依稀看見一個模糊瘦小的身影。
摔倒的秦音膝蓋血肉模糊,母親一個眼神沒給她,扶著心口疼的君棠月去找醫(yī)生。
對秦音落下一句:“小音,等棠棠心口不疼了,媽就第一時間來看你?!?
“你要堅持住。”
然后,一整個下午,她都沒回去接她。
留下秦音不得不靠手臂撐著站起來,疼得滿臉冷汗也要自己走回小院上藥。
秦音對君家,對母親的心寒,大概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