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姒收到徐九俞馬上到的消息。
電梯旁,十層的指示燈剛好亮起。
她的笑容在電梯門開后僵住。
“媽?”
蘇姒遲疑看向以傅母為首的這行人。
港城回來后,她已經(jīng)多日沒去見傅母。
她知道這個婆婆是不喜自己的,嫌棄她的出身沒能給傅成州助上力。
結(jié)婚后,到傅家認(rèn)門,傅母給她立規(guī)矩,讓她跪了一整晚的小祠堂。
后來稍有不順心的事,就罰她跪,哪怕她已經(jīng)大著八個月的肚子。
傅成州從未阻止。
反而在她雙膝痛得無法直立時,讓她繼續(xù)承受。
“你聽話些,媽不會無緣無故罰你?!?
那次,他給蘇姒的腿親自上藥。
蘇姒沉溺他罕見的溫柔,將一腔苦楚忍下。
直到后來傅雨寒和傅雨心出生,傅母態(tài)度才軟化幾分,很少再讓她跪祠堂。
她以為自己可以有機(jī)會讓傅母的成見破冰。
在傅成州帶著兩個孩子飛港城后,她決定留在海城專門服侍公婆。
但所有人都在背后議論傅成州和喬愿晚天生一對的時候,只有自己還像一個下堂婦,一無所知。
蘇姒垂眸,思緒從那些悲涼的記憶抽回。
傅母來勢洶洶,細(xì)眉上揚(yáng)怒斥:“蘇姒,你給我跪下!”
蘇姒一動沒動。
淡漠的眸子望向她,反問道:“媽,怎么了?”
毫無反省和慌張之意。
見狀,傅母更來氣,指著她的鼻子罵:“你還敢問我怎么了?雨寒發(fā)高燒這么嚴(yán)重,你這個孩子媽死哪去了!我們傅家怎么娶了你這種毒婦!趕緊滾過來跪下,今天你不好好說清楚,我絕不會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