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姒視線輕飄飄地掠過他的臉,并未意外他的出現(xiàn)。
“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她轉(zhuǎn)手掛斷電話。
傅成州的表情不太好:“病了,為什么不說?”
見她吃力提起吊針,傅成州抬手要幫她取。
蘇姒卻側(cè)身躲開,平靜拔下針頭:“不牢傅先生費(fèi)心,我能照顧好自己,病了我會找醫(yī)生?!?
之前她得流感,病得最難受的時候,全身痛得在床上不能動。
她沒有忍住,給傅成州發(fā)了一條信息。
他是怎么說來著?
哦,病了去找醫(yī)院,找我會治病?
傅成州似也隱隱想起蘇姒提過這事,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嚴(yán)重。
男人目光復(fù)雜:“蘇姒,你是在生我的氣?”
偏巧,一雙兒女聽到門外動靜跑出來。
看到穿著病號服的蘇姒,二人皆是一驚。
“媽媽,你你生病了?!”
傅雨寒許久不見媽媽,由喜轉(zhuǎn)驚,跑上前抓住她的手。
雖然他不想媽媽總是那么管著自己,但他不想媽媽生病??!
傅雨心愣愣站在門口,聲如細(xì)蚊:“媽媽......你怎么會在醫(yī)院。難道是我剛剛咒媽媽的話起報應(yīng)了?不不,我不要的......”
傅雨心眼眶一紅,有些恐慌。
蘇姒并未回應(yīng)撲過來的女兒,順下她的話淡淡道:“對,托你的福,媽媽重病在床,沒有死成?!?
兩個孩子瞬間紅了眼。
“寒寒,心心,誰欺負(fù)你們了?”
病房里,傳出著急的女音。
喬愿晚磕磕絆絆下床,著急跑出來,卻在出門的時候因?yàn)椤疤撊酢保挂敝痹缘埂?
“愿晚阿姨!”
傅雨心和傅雨寒大叫,第一時間從蘇姒身邊沖過去。
傅成州離她最近,眼疾手快抱住她。
“還病著,就好好待在床上?!备党芍莅櫭迹鈪s毫不掩飾關(guān)切。
喬愿晚不好意思:“我沒什么大礙,擔(dān)心寒寒和心心,一時著急?!?
蘇姒注視著這刺眼的一幕,受虐般的悶痛深烙心底。
愛與不愛,明明這么明顯。
以前的自己怎么會就那么傻。
喬愿晚似乎是才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人,驚訝開口:“小姒,你也在這?我還以為,昨晚你......”
她的話沒說完,被傅成州冷冷打斷:“蘇姒,解釋一下,你的衣服為什么會有艾草?”
“對!媽媽!愿晚阿姨因?yàn)槟愕囊路?,差點(diǎn)死掉!”傅雨心的小奶音再次氣勢洶洶。
就算是媽媽生病了,那也是她自己沒照顧好自己!是她活該!
但愿晚阿姨的病,確確實(shí)實(shí)就是她害的!
蘇姒低頭用棉簽擦拭手背:“因?yàn)槟銈儼??!?
“你們說喜歡媽媽身上的香味,所以媽媽的每件衣服都熏了艾草?!?
蘇姒一頓,目光定格傅成州:“傅先生,你不是也聞到過嗎?怎么會忘了呢,還是其他香味更讓人印象深刻?”
就算兩個小的年紀(jì)小,忘記艾草香的事,但他傅成州作為一個丈夫,居然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