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劍,我把它……帶回來了!”
蕭諾的聲音虛弱卻又堅定,他看著應(yīng)盡歡,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當他把天葬劍放到應(yīng)盡歡手中的時候,蕭諾仿佛耗盡了最后一絲力氣,他無力的癱倒下去。應(yīng)盡歡連忙托住蕭諾的手臂,然后將蕭諾穩(wěn)穩(wěn)的抱住。這一刻,應(yīng)盡歡的內(nèi)心說不出的復雜。她讓蕭諾靠在自己的身上,感覺手中的天葬劍,無比沉重!九年了!整整九年了,天葬劍終于回來了!晶瑩的淚珠從應(yīng)盡歡的眼角滑落,可她的臉上卻展露出欣慰的笑容。她抱著蕭諾的肩膀,在對方的耳邊輕聲說道:“謝謝你!”
應(yīng)盡歡無法用語形容此刻的心情,但此刻的她,卻感受到了應(yīng)無涯的劍道意志傳承下來了。蕭諾一不曾見過涅槃殿的輝煌,二沒有目睹過前任殿主的風采,可他卻真正的融入到了涅槃殿當中。他從主殿那七口棺材中感受到了應(yīng)無涯傳承下來的意志,也親眼看到了一眾師兄師姐堅守涅槃殿的決心。如今,蕭諾以涅槃殿弟子的身份,完成了諸位師兄師姐的夙愿,完成了前任殿主的遺愿。第八次的拜山奪劍,蕭諾斬劍凰,奪天葬,在此刻親手把涅槃殿“丟失的尊嚴”重新交回到了應(yīng)盡歡的手中?!爸x謝你……”應(yīng)盡歡眼含熱淚,笑容明媚。這也就是九年來,她第一次笑。涅槃殿的人對蕭諾寄予的厚望,而蕭諾也沒有令他們失望?!~緲宗!天梯直上的主峰廣場上,人滿為患!五大殿的人,都在等待。尤其是對于涅槃殿的一行人來說,簡直就是巨大的煎熬。樓慶,蘭夢,常青,關(guān)想等人可謂是望眼欲穿,他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斷的在主峰上走來走去。除了各殿弟子外,就連一眾高層長老們也都在等待這第八次拜山奪劍的結(jié)果。盡管連續(xù)七年,都是失敗告終,但這件事情的熱度,從來就沒有降低過。有的人對涅槃殿抱有一絲希望??筛嗳藚s都是帶著看戲的態(tài)度?!安粫娴挠腥擞X得涅槃殿真能奪回天葬劍吧?”
人群中傳出一道嘲弄的聲音?!澳阌X得可能嗎?涅槃殿有人能抗衡得了劍中凰者封寒宇?”
“雖然是敵對的勢力,但不得不承認,封寒宇是東荒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聽說他的修為高達封侯境九重,放眼整個東荒,能夠與之匹敵的人都少之又少?!?
“豁,快閉上你們的嘴巴吧!涅槃殿的那些人,快要嚇死了!”
“……”聽著場上的議論聲,樓慶,常青等人的內(nèi)心更為焦慮。說實話,雖然他們每個人都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可真正到了這一刻,內(nèi)心絕對是極為煎熬的。“都怪我,我應(yīng)該提前去天罡劍宗的……”樓慶握緊拳頭,心中充滿深深的自責。如果他直接去天罡劍宗,那就能再給涅槃殿爭取到一年的時間。常青伸手搭住樓慶的肩膀:“別想這些了,一年可以發(fā)生很多事情,后面的一年內(nèi),對手的實力也同樣會增長?!?
“可是……”樓慶欲又止,無奈嘆息。在主峰廣場的東側(cè)一方高臺上,以三長老為首的長老團以及墨化元,林如音,唐冽幾位副殿主也在此等候?!白谥饔H自前往天罡劍宗,我想應(yīng)該是來得及的……”太華殿副殿主林如音說道。元龍殿副墨化元臉色泛沉,他饒有介事的說道:“涅槃殿解散的話,就不會有這么多事了,若非宗門看重他的‘圣體’血脈,也不會勞煩宗主親自前往天罡劍宗!”
對于墨化元的抱怨,眾人沒有反駁。在拜山奪劍開始前,宗門就已經(jīng)連續(xù)兩次想要解散涅槃殿了,奈何涅槃殿的一行人太過執(zhí)著,所以也只能任由他們前往劍宗,進行第八次拜山奪劍。然而,面對實力強大的封寒宇,眾人實在是不敢對涅槃殿抱有任何的希望?!澳鶚劦顑?nèi),又要添新的棺材了!”
廣場西側(cè),幾名年輕男女站在一起。說話的是一位黑衣男子,此人長相偏中性,五官頗為陰柔,其名為李仁,乃是縹緲宗的真?zhèn)鞯茏又??!斑@貌似并不是什么值得探討的話題?!?
另一人回答道?!胺彩虏槐卣f得太絕對了!”
這時,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又是一位真?zhèn)鞯茏幼吡诉^來,他手中搖著一把華麗的折扇,眉宇間散發(fā)著儒雅貴氣,正是文韜武略玄歸黎?!班牛俊?
李仁看向玄歸黎,冷笑道:“聽你這意思,是覺得涅槃殿的奪得回天葬劍?”
玄歸黎笑而不語。李仁不依不饒:“不說話是什么意思?”
玄歸黎道:“不說話自然是不贊同,但我并不喜歡與人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