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日跟著于姬的內(nèi)侍宮女正站在慈康宮外,卻沒有一個人敢進來。
張?zhí)笮睦锸嫣沽嗽S多。
終于有人敢和于姬這個賤婢對著干了!
對于她看著長大且素來溫順的蘇晚晚,她有拿捏住的底氣。
對這個完全不顧章法、膽大妄為的于姬,她一時反而奈何不得。
借蘇晚晚的手除掉于姬,就是最好的辦法!
張?zhí)竽樕细∑饚追中θ荩巴硗?,過來坐。”
蘇晚晚站在原地不動,不卑不亢地說:“臣女不敢沖撞太后?!?
張?zhí)竽樕系男θ菽套 ?
想起自已上次厲聲斥責她是災星的事。
這也是為什么金太夫人勸她把蘇晚晚納入后宮遂了皇帝的心意,她卻遲遲不肯付諸行動的原因。
臉皮既然早已撕破,她是尊貴的皇太后,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去哄著蘇晚晚為已所用?
只是此一時彼一時,現(xiàn)如今張家和她都深陷困境,太需要人幫扶了。
畢竟血濃于水。
自已的親侄女。
論血脈,晚晚比起夏雪宜還要親厚幾分。
在沒有直接利益沖突的時候,可以憑借著血緣關系說服她擯棄前嫌,結(jié)成同盟。
當著于姬的面,張?zhí)蟛缓锰帷盀男恰钡氖?,打著圓場說:
“上次是本宮一時氣急攻心,冤枉了晚晚,你不要往心里去?!?
蘇晚晚臉上的神色沒有半分和緩,客氣而疏離:
“天象之事非同小可,娘娘還是不可大意?!?
這就是明擺著不肯揭過那一茬了。
張?zhí)笠а老潞菪?,說:
“昨夜月食再次提示,中宮失德,難居其位。當初的天象也是應在她身上。”
她頓了頓,“晚晚,當初是本宮和淳安大長公主冤枉了你。”
蘇晚晚垂下眼眸。
看來,夏雪宜已經(jīng)成了張?zhí)笠獟仐壍臈壸印?
三年了。
夏家終于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她長長吁出口氣,唇角微勾:“太后宣臣女過來,不知有何賜教?”
“也沒有旁的事,只是本宮前幾日收拾秀宜的東西,找到副你送給她的畫,便想找你來敘敘舊?!?
張?zhí)笾溃鶅鋈辗且蝗罩?
現(xiàn)在太過熱情拉攏蘇晚晚,反而會適得其反,打算先慢慢接觸。
蘇晚晚想起那個才七八歲的小姑娘。
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可惜天不假年,一場疾病突如其來就死了。
她曾經(jīng)很羨慕秀宜小公主,能享受父母全部的寵愛。
就連她的公主封號都讓人羨慕的緊,太康公主。
不像自已,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只好拼命巴結(jié)討好身邊的人,換取稍微好一點的境況。
一個孩子,從沒有母親那一刻起,就好像父親也死了。
只是孤苦伶仃地活著,掙扎著。
如果不是和陸行簡年紀相仿,成為他形影不離的小伙伴和好朋友,那些年在宮中的境遇,應該是相當黯淡無光的。
“太后既然思念秀宜小公主,臣女愿去寺廟點一盞長明燈,為公主祈福?!碧K晚晚接過話頭。
張?zhí)笄那乃闪丝跉狻?
破冰不易,這頭一關,倒是勉強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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