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頓了頓,“柳內(nèi)相最大的幫手是誰?”
“自然是內(nèi)閣焦閣老?!睏铕Υ鹑缌鳌?
“焦閣老年紀大了,也該回鄉(xiāng)安享晚年了?!碧K晚晚語氣淡淡。
焦芳現(xiàn)在七十五歲,告老還鄉(xiāng)也是時候。
如果能逼他老人家致仕,柳黨自然少了一個大幫手。
只是焦芳不傻,他若是想致仕,早就主動尚書請辭了。
“此事有勞楊先生多費心。”
楊?。骸啊?
心頭一緊。
你這扔過來的擔子也太重了。
“用修淺薄……”
蘇晚晚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勾唇輕笑。
“不見得。天有不測風云,異象,災(zāi)厄,祥瑞,不都是可以用的武器?”
楊稹面色一凜。
這個女人心思可真多。
這是想兵不血刃,逼焦芳致仕?
他心里大概有了方向。
“用修姑且一試?!?
蘇晚晚點頭,“楊先生大才,必定不會埋沒?!?
“注意時機,等寧夏局勢平定,便可動手?!?
陸行簡即便舍不得動柳溍一黨,她也會逼他動手。
楊稹眼神深邃地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為什么,她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卻好像很不好惹。
就像一只露出利爪的小貓。
而自已,就是她的利爪。
感覺被利用了嗎?
好像也沒有。
反而做得很帶勁,感覺全身充滿力量和活力。
誅殺柳溍是大勢所趨。
他若能在這個過程中出一份力,不比那些只會空談?wù)`國的讀書人強?
……
寧夏捷報頻傳。
五月下旬,陸行簡命總兵官神英班師回京,太監(jiān)張詠仍往寧夏,會都御史楊一清等帶著反賊家屬回京。
陸行簡知道,鏟除柳溍及其黨羽的時機成熟了。
三天后,天有異象,金星晝見于辰。
這是天子有喪的征兆。
大街小巷里,迅速涌起各種議論。
“不是吧?皇上難道要有難了?”
“聽說柳溍挾持了皇帝,意欲扶小皇子登基?!?
“焦閣老的外甥,武定侯郭勛總管三千營操練,管神機營和五軍營的東寧伯焦淇,聽說和焦閣老連了宗。”
“這要扶持小皇子登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謠甚囂塵上。
最先坐不住的是武定侯郭勛和東寧伯焦淇。
郭勛本來是陸行簡的侍衛(wèi),上次站錯隊被陸行簡疏遠。
這次卻敏銳地察覺到危險。
上次王家想扶持小皇子,結(jié)果變成啥樣了?
皇上太精明了。
后宮干干凈凈。
連根毛都沒有,哪里有什么名正順的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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