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有點無語,“至少事實就是這樣。”
“在外人看來,是我善妒,容不下馬姬和她的孩子,而你一直給他們家升官,貼補他們家?!?
陸行簡耐著性子:“行,我聽你的,罷免馬昂的總兵官之職。”
“要不要換,你自已考慮,沒有非要你聽我的。”蘇晚晚心里有點悶。
好像是她在強迫他做什么。
可她也只是提出自已的疑問而已。
“好,是我自已覺得馬昂不妥,非要把他換了?!标懶泻喎藗€身,把蘇晚晚抱到腿上,“和你無關(guān),這總行了吧,我的姑奶奶?!?
蘇晚晚:“……”
話說回來,論輩分,他還真得喊她一聲姑姑。
……
馬昂心急如焚踱步。
安化王有謀反之意,他并不是頭一天知道,早就被安化王府暗中拉攏過。
安化王府說客給的理由是,將來扶持馬姬的兒子做皇帝,說這是正宣帝血脈。
可馬昂卻不敢賭上全副身家性命。
安化王也是皇室血脈,等利用完他馬昂一腳踹開,自已登基也不是不可能。
再說了,上次皇帝親至延綏部署邊軍痛打北元汗庭。
延綏邊軍將領(lǐng)親眼目睹過正宣帝的風采和務(wù)實作風,對朝廷對皇帝的忠心前所未有地高漲。
不是馬昂一個空降到延綏的將領(lǐng)一年半載就能輕易動搖的。
馬昂若是攛掇手下邊軍謀反,只怕還沒出延綏城,就會被綁起來扭送朝廷。
他不敢冒這個險。
何況有柳溍這個“九千歲”做靠山,他又何苦山高皇帝遠地去遷就窮巷僻壤的安化王?
打仗燒的可是真金白銀。
比安化王的鐵騎更快到達延綏的,是朝廷的罷免詔令。
而原來延綏的副總兵官升一級,取代了馬昂。
馬昂愕然。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
忙碌的日子過得飛快。
因為張詠要領(lǐng)京軍出城,皇宮的禁衛(wèi)重新調(diào)整,換上了陸行簡信任的人。
蘇晚晚則忙著指揮船只,把去年沒運進京城的海外糧食船只安排進京。
如今正是青黃不接之際。
柳溍忙了許久都沒解決的京畿地區(qū)缺糧慢慢得到緩解。
另一方面她也命人悄悄打聽寧夏那邊的消息。
有消息說,蕭彬不在寧夏衛(wèi)任職,而是在距離寧夏衛(wèi)有很大一段距離的玉泉營任職。
至于被迫加入了叛軍還是被殺,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傳來。
蘇晚晚心臟一陣陣揪緊。
去年在延綏,她不該就那么任他走掉。
無論如何,應(yīng)該和他說幾句話,問侯一下近況的。
思來想去,蘇晚晚還是提筆寫了幾封信件,托人送去寧夏。
現(xiàn)在寧夏正是叛軍地盤,這些信件還未必能夠送到。
陸行簡回來的時候,看到蘇晚晚正在燈下認真寫信。
眼眶微紅,信紙上還有幾滴暈染開的痕跡。
應(yīng)該是哭過。
他在她身后站了很久,臉上沒什么表情。
蘇晚晚懵然抬頭看到他,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拿空白的信紙把寫好的信蓋住。
“今天回來得倒早?!?
陸行簡喉結(jié)滾動,不辨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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