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窗外聽了一會兒,陸行簡見她徹底看清楚了,才拉她離開。
聲音淡淡:“還疑心我嗎?”
蘇晚晚硬著頭皮,“那男人是誰?”
“陸奇浚?!?
蘇晚晚沉默了一會兒,才終于開口:“劉七呢?”
陸行簡低低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看著他的眼睛。
“娘子讓人擄走馬姬,是想看我會不會付贖金?”
蘇晚晚臉色尷尬。
居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他低頭,炙熱的呼吸吹進她的耳朵,聲音曖昧低沉。
“這么不信我?”
卻沒有責怪的意思。
蘇晚晚悄悄松了口氣。
她不怕他生氣,只是怕他把氣撒在劉七身上。
“嗯?!彼谷怀姓J了。
陸行簡輕笑,啄了一下她的唇:“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現(xiàn)在信了?”
“嗯?!?
陸行簡把她抱進懷里,帶著幾分打趣:
“這趟太原之行,可真是功德圓滿,朕的冤屈總算洗清了?!?
蘇晚晚覺得他的心理素質太強大了。
看著馬姬和別人上床無動于衷,還能饒有興致地帶她旁觀。
換地處之,她就做不到。
因為連日趕路又熬大夜,兩個人累得不行,好好沐浴一番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是被人吵醒的,陸行簡就在身邊睡著。
外頭有人稟報:“馬夫人自戕了!”
蘇晚晚吃了一驚,像陸行簡看去。
他剛睜眼,臉上睡意未消,皺起眉向蘇晚晚看過來。
蘇晚晚沉默一瞬,問:“人死了嗎?”
“沒,被救下來了,鬧著要見皇上?!?
陸行簡冷哼一聲起床穿上衣服,對蘇晚晚道:
“我找顧子鈺有事,旁的事你看著辦。”
蘇晚晚坐了起來,“你不去見她?”
陸行簡穿衣服的手一頓,俯下身捏捏她的臉頰。
“我再見她,你這醋壇子還能哄得住?”
“走了?!?
蘇晚晚看著他匆匆離開,原地發(fā)了一會兒呆才穿戴整齊去見馬姬。
馬姬衣衫不整地坐在滿地狼藉的屋子里,額頭青腫,不知道在哪里撞的。
這是什么自戕?
馬姬聽到腳步聲,滿懷希冀地爬起來往門外走,看到蘇晚晚出現(xiàn),眼里的光亮瞬間熄滅,又不甘心地往她身后看了看。
臉上閃過一抹絕望。
隨即冷笑連連,眼神陰毒地看向蘇晚晚。
“是你這個賤人害我,一定是你這個賤人害我!”
蘇晚晚沒理會她,目光落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悠哉的男人身上。
白天一看,男人眼神輕浮飄忽,舉止孟浪,眼底一片縱欲過度的青色。
和陸行簡反倒看不出多少相似之處。
蘇晚晚輕輕看了眼身后的小內侍。
小內侍上前喝斥:“貴人來此,還不下跪行禮?!”
馬姬依舊叫囂:“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床上的男人反而下了床,懶洋洋地拱手行了個禮,對著馬姬譏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