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一直愣在原地。
他的殺伐果斷和冷血無情,在這一刻彰顯無遺。
尤其是眉眼話語之間并無對馬姬的半分憐惜。
哪里還有那日在曉園里對馬姬寵溺有加的樣子?
這個情景雖然是她喜聞樂見的,可難免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如果有一天他對自己的愛意消散,會不會像對待馬姬一樣對自己?
陸行簡看到她手放在腹部、魂不守舍的樣子,眼神微凝,低眸溫聲問:
“嚇著了?”
她也懷著孩子,又素來心善,恐怕聽不得墮胎之類的話。
蘇晚晚搖頭。
陸行簡用力捏捏她的手,下頜線繃緊。
“世人都認為那孩子是朕的,留下才是個禍患,容易被人做文章。”
蘇晚晚目光復(fù)雜地閃了閃,“嗯,我知道?!?
此時此刻,她終于相信,馬姬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陸行簡的。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陸行簡湊到她耳邊,換了個輕松的話題,“娘子,你看我這么乖,是不是該獎賞點什么?”
蘇晚晚愣了一下:
“你要什么獎賞?”
“你說呢?”他低低地笑著,愉悅地挑眉,“自然是玩一些有意思的小游戲?!?
回到臥室,她才明白他說的小游戲是什么。
“這個哪里是能穿的?我不要!”
蘇晚晚看到他拿出來的東西,臉瞬間紅透了,眼神慌亂地轉(zhuǎn)開。
雖然孩子都生過,可她還從沒見過如此有傷風化的東西。
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弄來的。
陸行簡哪能如她的意?
半哄半逼著親自幫她換上。
蘇晚晚的手盡可能地擋住關(guān)鍵部位,全身皮膚都羞成粉紅色,低頭不肯看人。
陸行簡的眼睛直勾勾落在她身上,鼻息越來越重,迫不及待地抱起她往床邊去。
……
因為顧忌著蘇晚晚的身子,兩人并不能真槍真刀地實戰(zhàn)。
雖然男人最終也盡了興,但還是覺得少了點什么。
獨樂樂,自然不如兩個人一起快樂。
陸行簡一邊平緩著呼吸一邊親她。
“生完這個咱們就不生了?!?
蘇晚晚沉默,眼角余光掃過那件已經(jīng)被毀的“衣服”。
那個東西她甚至覺得不能被稱為衣服,因為完全不能蔽體,太傷風敗俗、太刺激眼球了。
過了一會兒后,她才道,“這個能不能生下來還不好說呢?!?
得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陸行簡身子頓了頓,眉頭微擰:“怎么會?太醫(yī)請脈不是說挺好的?”
“嗯,我只是有點擔心。”
蘇晚晚沒有繼續(xù)這個危險的話題,反而扯到白蓮教頭上。
“白蓮教現(xiàn)在如何了?”
陸行簡臉色慢慢冷下去,冷哼一聲。
“晉王可真是好手段,原來早就與榮王勾搭上了?!?
“去年若不是你引誘榮王貿(mào)然出手,等白蓮教徒們蜂擁至京城支援他,朕還未必能贏得了。”
“榮王在京城聯(lián)絡(luò)官員,收買行賄用的銀兩,都是晉王從山西宗藩手里克扣的宗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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