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在北邊校場,奴婢這就去請皇上。”孟岳滿臉是笑,腳下生風(fēng),好像能飛起來。
蘇晚晚腳步頓了頓,回頭看還站在原地嫣若和馬姬。
嫣若和馬姬臉上滿是憤懣和不甘,倒被她看了個(gè)清清楚楚。
嫣若畢竟是大家族精心培養(yǎng)的貴女,涵養(yǎng)還是要好許多。
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
馬姬卻懶得再裝,翻了個(gè)白眼看向別處。
蘇晚晚不以為意,只是淡淡道:
“外頭日頭太曬,怎么不叫兩位姑娘進(jìn)來等?”
孟岳心有余悸,后背直冒冷汗,感覺屁股又疼了起來:
“皇上沒吩咐,奴婢不敢擅自讓人進(jìn)來?!?
上次擅自放馬姬進(jìn)去,可是領(lǐng)了板子的,屁股剛好利索沒幾天。
“皇上若是怪罪,就說是本宮的意思,讓人家進(jìn)來消消暑,別把人曬出病了。”蘇晚晚淡淡道。
她沒碰到也就罷了,既然碰到了,還是要立一下皇后寬仁的風(fēng)度。
孟岳目光閃了閃,恭敬稱是。
蘇晚晚在起居室里等。
這里與她上次回坤寧宮之前沒什么兩樣。
就連她日常用的捶腿玉錘都還擺在小桌子上,仿佛她剛用完放在那里。
書案上擺著一副沒畫完的畫。
她頓了頓,提起筆把這副畫畫完。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揉揉發(fā)酸的手腕,這才意識到房間里多了個(gè)人。
陸行簡一身甲胄正站在不遠(yuǎn)處,冷著臉一不發(fā)。
見她看過來,才把頭上的頭盔摘下來,慢悠悠走到榻邊坐下。
鬢角細(xì)密亮晶晶的汗珠往下淌。
蘇晚晚心臟不知道為什么抽動了一下。
雖是夏日,倒也不至于走幾步路就出汗。
他這是著急趕回來的?
也或許是甲胄悶熱給悶出來的汗。
這大熱天的還穿甲胄去校場,也不怕中暑。
他還真是一點(diǎn)兒都不愛惜自已。
屋子里氣氛幽靜。
還有一絲尷尬。
兩個(gè)人都沒有開口。
一個(gè)多月的冷戰(zhàn),要想破冰,談何容易?
良久,她還是拿起手邊的畫走過去問他:
“皇上看看,臣妾的這副畫作如何?”
她和他的畫畫都是同一個(gè)老師啟蒙的,兩個(gè)人風(fēng)格有些相似。
蘇晚晚畫的也是兩只喜鵲。
與今天孟岳給他拿去的畫不同。
閉嘴站在高處的喜鵲低眸看著下面那只張嘴不停叫喚的鳥兒。
眼神里的含情脈脈,如此動人。
身體向下彎曲著,分明是求和的意思。
陸行簡神色疏離,看了一眼便把視線收回去。
“不咋樣。”
蘇晚晚:“……”
得。
媚眼拋給瞎子看。
“太皇太后和太后讓臣妾過來瞧瞧,皇上的飲食起居可還妥當(dāng)?!?
陸行簡的語氣更冷了,把頭盔往桌子上一扔。
“不必皇后費(fèi)心。有嫣若和馬姬的照顧,朕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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