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
難道顧子鈺是因?yàn)樗湃ゴ虻臈铕。?
不排除這個(gè)可能。
只是,顧子鈺也太沖動了些。
蘇晚晚迅速拉回思緒,想著怎么安撫好眼前這位。
她的纖纖玉指輕輕撫摸著男人勁瘦的后背,軟軟倚在他懷里,聲音溫溫柔柔的。
“我是你的女人,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這句話極大地取悅了男人。
他溫柔地親了一下她的鼻尖:“睡吧?!?
兩人安歇下時(shí),他背后摟著她,溫暖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處。
蘇晚晚心中不由得淌過絲異樣的暖流。
他在幫她暖著小腹。
把她的月事腹痛放在心上,而不是只惦記著那事。
反而是她盡往歪處想了。
第二天早上,蘇晚晚就后悔自已的想法了。
男人蹭著她的脖頸,輕聲問:“我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嗯?”
蘇晚晚感覺到威脅,連忙討?zhàn)垼骸耙粫哼€得去仁壽宮……”
話還沒說完,便被男人堵在喉嚨里。
直到外頭傳來鶴影的催促聲:“娘娘,該起了?!?
蘇晚晚被他吻得腦子發(fā)暈,與他唇齒相纏,含含糊糊地說:
“下次,下次……我好好聽你的……別鬧了……”
男人只是把她的手推到頭頂,十指緊緊扣在一起,灼熱的掌心貼著她的。
房間外鶴影的聲音帶著驚慌。
“娘娘,仁壽宮那邊出了狀況,來請娘娘快過去!”
蘇晚晚瞬間僵住。
難道是太皇太后熬不過去,要死了?
如果太皇太后真的就這么死了,她估計(jì)得被人指責(zé)不孝!
無論如何,不能讓太皇太后在這個(gè)節(jié)骨眼兒上出事!
兩人安靜地對視,他的唇上還帶著瀲滟水光,停在她唇邊。
“皇祖母很惜命,不會有事的。”他低聲安撫她。
蘇晚晚慌亂地點(diǎn)頭,“我過去看看。”
再不起床,她會有事。
她只想逃。
陸行簡坐起身,幫她把中衣穿上:“一起過去?!?
這會兒天還沒亮,仁壽宮燈火通明。
嫣若端著湯藥碗,坐在太皇太后王氏床前泫然欲泣。
王氏臉色一片灰敗,臉朝床里不肯喝藥。
“老祖宗,您別置氣了,把身子養(yǎng)好是正事。”嫣若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就叫人心疼。
直到宮人稟報(bào):“皇上、皇后來了?!?
王氏才擦擦眼角:“喝什么藥,讓我這把老骨頭死了去見列祖列宗?!?
陸行簡聞著房間里濃郁的藥味,微微蹙眉,緩步走到床邊。
嫣若趕緊把位置讓出來,屈膝行禮,眼波怯生生地在陸行簡身上流轉(zhuǎn)。
那種情意綿綿,愛而不得,呼之欲出,都快能凝出水來。
陸行簡順勢接過他手里的藥碗,坐在嫣若剛坐過的地方。
嫣若眼眶頓時(shí)更紅了,連帶著一張粉臉都紅透透的,嬌羞扭捏不已。
好像被他占了什么便宜。
蘇晚晚默默看著這些,一不發(fā)。
陸行簡略沉吟,把藥碗放到柜子上。
“安南國王黎誼與朕年紀(jì)相仿,同年登基,國內(nèi)局勢卻不安穩(wěn)。”
“遣使臣帶著財(cái)貨來大梁求援,卻在廣西被打劫,財(cái)貨洗劫一空?!?
陸行簡頓了頓,漆黑的深眸看著王氏的側(cè)臉。
王氏的面色有一瞬間的難看。
如今兩廣總兵官正是安遠(yuǎn)侯柳文,王家的姻親。
安南使臣在廣西出事,柳文難辭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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