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這些同鄉(xiāng)的提攜幫助,他們?nèi)蘸笠俣热氤龉?,談何容易?
謝迪和謝丕鐵青著臉匆匆告辭離去,尋找補救措施。
李總管氣定神閑地看著離開,這才對一直沉默不語的蘇晚晚囑咐:
“蘇姑娘靜侯即可,旁的事都由禮部來辦?!?
蘇晚晚看了一眼面色不虞的蘇南,怯怯問:
“父親?”
蘇南這才緩緩起身,冷著臉,敷衍地拱手:
“慢走不送?!?
李總管挑眉。
擱旁人家,早就歡天喜地接旨祭拜祖宗了。
哪有女兒要當(dāng)皇后還這樣不情不愿的?
這倒是稀奇。
李總管的身影正要出門,就聽到身后蘇南冷漠的質(zhì)問:
“你一個人的榮耀,換來整個家族和姻親故舊的仕途無望,很值得開心嗎?”
蘇晚晚看著父親那張冰冷無情的臉,全身血液幾乎凝固。
良久,她才顫抖著聲音問:
“父親既然不肯,方才為何不抗旨?”
蘇南懶得跟她爭辯,甩著袖子進屋。
李總管在屋外豎著耳朵聽動靜,見沒有別的,也只有擰著眉回去復(fù)命了。
哎喲喲。
皇上這回娶蘇姑娘,是硬娶呀!
蘇家居然不同意!
蘇晚櫻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更想不到姐姐會說出抗旨的話。
抗旨不尊是死罪。
誰敢?
姐姐這是在開玩笑嗎?
她鼓起勇氣走向蘇晚晚,滿頭霧水:“姐姐,怎么會這樣?”
這會兒她才反應(yīng)過來,中午那會兒周婉秀為什么會與姐姐討論立后的事。
她想到前一陣,姐姐腿受傷卻被任命為宮女進宮待了幾個月,懵懵懂懂中好像又有點明白。
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這是多少姑娘家的夢想啊。
姐姐臉上怎么沒有半分喜色?
二叔父怎么黑沉著臉?
蘇晚晚沒想到陸行簡會突然硬梆梆砸下這么一道圣旨。
他說過的上門提親呢?
這下子父親直接翻臉,把怒氣都對準(zhǔn)她,沒得叫人憋屈。
好像是她強求來這道圣旨似的。
也不怪父親誤會。
今天在外祖父家,她避出花廳后沒多久,皇帝就離開了。
父親會猜她刻意和皇帝說了什么,才會來這道圣旨。
她倒成了蘇家的罪人。
可明明在她回京之前,蘇家做官的男人們就全致仕回家。
蘇晚晚閉上雙眼,身子微微發(fā)抖。
或許,她最大的罪過,就是不該姓蘇。
蘇晚櫻看著她搖搖欲墜的樣子,心疼得不得了,抱住蘇晚晚。
“姐姐,這是好事,不該難過的。”
皇帝雖然高高在上,可刨去那重身份,無論是外表還是氣度,也是無人出其右的。
昨天來提親的謝探花也算儀表堂堂,可跟皇帝一比,那就不夠看了。
而且能選姐姐這個和離歸家的女人做皇后,也算是非常有眼光。
否則,選什么女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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