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回去想好了,再來回朕?!?
……
夏家慘案震驚世人。
首先坐不住的便是張?zhí)蠛蛪蹖幒罡?,如同驚弓之鳥,生怕哪天自已也被滅門。
壽寧侯張鶴凌直接與母親金太夫人抱怨起來:
“姐姐也真是,不就是一個宮女,干嘛非容不下?”
金太夫人淬道:“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個鄭金蓮當(dāng)了太后,后宮哪里還有你姐姐的位置?”
“嫡就是嫡,她一個被壓了十多年的宮女,還能斗得過姐姐?”
金太夫人恨鐵不成鋼,氣得拍桌子:
“她有親生兒子撐腰,再來個蘇晚晚進宮幫襯,你姐姐還有什么活路?”
“你姐姐若沒了,我們家哪里還有什么前途?”
張鶴凌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思忖著什么。
金太夫人瞪他一眼:“叫你來是商量出個主意的,在那瞎琢磨什么?”
張鶴凌過了好陣子才回話:“姐姐為何那么排斥蘇家丫頭?”
金太夫人翻個白眼,“扯蘇家丫頭做什么?”
張鶴凌替老母親捶捶肩膀:“你想想,現(xiàn)在夏家就是一步廢棋。”
“皇上既然喜歡那蘇丫頭,遂了他的心愿不就成了?”
金太夫人連連擺手:“那哪成?蘇晚晚是鄭金蓮養(yǎng)大的,與你姐姐素來不對付,那豈不是幫你姐姐找了個死對頭?不成不成?!?
“以皇上的性子,我們攔著他不讓,就能攔?。俊睆堹Q凌不以為然地說。
“不如做個順水人情。而且,那蘇丫頭未必會與姐姐為敵?!?
說罷,他壓低聲音,湊到金太夫人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金太夫人臉色大驚,陰晴不定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問:“你確定……”
張鶴凌都想伸手去捂母親的嘴。
左右四看無人后,才耳語道:
“否則,當(dāng)年為何力勸姐姐殺了何鼎?那可是皇帝姐夫自幼一起長大的長隨,當(dāng)年深受倚重的內(nèi)官!就是怕他亂說話,給我們家引來災(zāi)禍?!?
金太夫人有些后怕地狠狠戳了戳兒子的額頭:“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張鶴凌訕笑:“也……不算壞事。”
……
蘇晚晚從周婉秀的信里知道夏家滅門慘案,已經(jīng)是十來天后的事。
而且夏家也不算完全嚴格滅門,慶陽伯夏儒還活著,他的二兒子夏助偷跑出去逛花樓也逃過一劫。
蘇晚晚看到這封信,只是面無表情地在那坐著。
見她臉色不對,蘇晚櫻問:“姐姐,有什么不對嗎?”
蘇晚晚把信紙遞給她。
看完信,蘇晚櫻沉默良久,只是說了句:“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只是可憐了他們家無辜的丫鬟下人?!?
“那三大船的仆婦下人,也很無辜?!碧K晚晚語調(diào)極淡。
蘇晚櫻臉色頓時變了,在蘇晚晚旁邊坐下來,雙手抱著胳膊縮成一團。
三大船的人。
不是被燒死殺死,就是跳到江水里淹死凍死。
但凡想起當(dāng)年那慘絕人寰的煉獄情景,她就止不住地發(fā)抖。
尤其是親眼見到哥哥被人捅了一刀,推到冰寒刺骨的江水里。
她躲在水邊干枯的蘆葦叢里,一動不敢動,全身濕透,凍得麻木,死死捂住嘴巴。
哥哥落水前,還朝她這個方向搖頭,警告她不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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