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快喘不過氣的時候,他才松開她。
兩個人都大口喘息著。
他的唇帶著瀲滟水光就停在她唇邊,鼻尖抵著她的鼻翼,等待她平緩呼吸。
他又要吻住她的唇時,蘇晚晚側頭:“我有事找你?!?
男人眼神很危險:“待會兒再說。”
說著他就要抱起她,往臥室方向去。
唇又尋上她的唇,吻得很深很深,呼吸起伏很大很重,好像積壓了很久的情緒迫切需要釋放。
蘇晚晚卻惦記著他的內傷,不敢掙扎也不敢讓他抱,很輕易地就被他帶到床上。
“你瘋了?你傷還沒好!”她小聲制止他。
男人把她緊緊抱在懷里,語氣帶著淡淡的怨念:“你還知道?”
住她家那么多天,她天天早出晚歸,連個面都不露。
對他連半句都不曾過問。
因為顧忌著就在西廂房的周婉秀,蘇晚晚不好直接與他鬧翻,軟聲道:
“你別鬧,明天回來我給你做桂花糕。”
話音剛落,兩個人皆是一愣。
氣氛有些凝滯。
蘇晚晚感覺很尷尬,自已怎么鬼使神差說出這樣一句話,就像在……哄小孩。
明明他是匹將要把她拆骨入腹的野獸,危險至極。
陸行簡的手貼在她腰上,若有若無地摩挲。
“說真的?”
“嗯,比真金還真。”
蘇晚晚盡可能忽略那只滾燙的手,故作鎮(zhèn)定。
她本是主人,只是為了他的安全,把家里的廚子和灑掃之人全部撤走,現在宅子上下都是他的人。
說到底,未曾盡過半分地主之誼。
男人的手沿著她的脊椎一路向上摩挲,如同燎原之火,刺激得她全身顫栗,起了層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喉嚨間忍不住溢出嚶嚀。
陸行簡胸膛里悶著笑,低頭又吻上來。
蘇晚晚腦子里一團漿糊,全身軟得如同一灘水,任他予取予求。
他太知道怎么取悅她了。
可是腦子里始終有根緊繃的弦,提醒她不可以。
不可以這樣毫無底線。
等他再次喘息著松開她的唇,她終于找到說話機會:“不行!”
男人染著欲色的眸子沉沉看著她:“理由?”
“嫌臟!”
蘇晚晚把雙手抵在兩人身體之間,在做最后的抵抗。
男人嗤嗤笑了兩聲,在她耳畔低聲說了句什么。
蘇晚晚腦子里的那根弦徹底斷掉。
……
周婉秀緊緊靠在門上,抑制住沖去東廂房的沖動。
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洶涌澎湃。
她去了又能怎樣呢?
撞破他們的私情,被他們一起針對嗎?
可犯錯的明明是他們!
無媒茍合,連臉面都不要!
周婉秀擦干眼淚,以視死如歸的心態(tài)走出去,義無反顧地敲響東廂房的門。
蘇晚晚大腦正一片空白,被敲門聲拉回現實,全身驟然緊繃。
陸行簡徹底失控,慢慢倒在她肩頭平緩著呼吸。
周婉秀的聲音傳了進來:“晚姑姑,有件事我忘了告訴您。”
蘇晚晚一陣兵荒馬亂,手忙腳亂地整理衣服。
倒是陸行簡還氣定神閑地躺在床上,拉著她的腰帶不讓走:“讓她進來看看,也省得再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