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簡微抿著唇,臉色鐵青,耐心告罄,“少廢話。”
他沒管小轎,抱起她下了馬車,一路穿門入戶,最后把她放到床上。
蘇晚晚窩在他懷里仔細打量四周的建筑和布置,察覺這是前一陣子住過的曉園時,緊繃的身體稍稍松懈。
太醫(yī)又過來替她檢查傷口,按陸行簡的要求敷上帶止疼效果的新藥,又更換了一套更精美輕便的夾板,“好好臥床靜養(yǎng)即可,省得落下病根?!?
“需要靜養(yǎng)多久?”陸行簡問。
太醫(yī)的話讓人心往下沉:“少則兩月,多則三月,后期需要加強鍛煉,促進恢復?!?
蘇晚晚紅著眼眶看向陸行簡,她不能一直住在這里。
陸行簡沒理會她,只是擰眉繼續(xù)問太醫(yī):“多久換一次藥?”
“傷口愈合前每天一次,愈合后兩天一次。”
陸行簡臉色微沉:“好,有勞方太醫(yī)費心。”
等太醫(yī)出去后,蘇晚晚伸手拉住陸行簡的衣袖,聲音細若蚊蠅:“我不能住在這里養(yǎng)傷?!?
陸行簡轉身,視線先落在自已衣袖上,看著她捉住他衣袖的兩根纖細白嫩的手指,再沿著她蜜合色的衣裳一路向上,落在她纖細修長的脖頸,鮮嫩欲滴的粉唇,挺翹的鼻梁,蒼白的小臉兒以及紅紅的眼眶上。
四目相對,只一瞬,陸行簡最先轉開視線,只回了一個字:“嗯?!?
蘇晚晚稍松口氣,心里某個地方更亂了。
以前她和他,在西苑的僻靜宮殿里做過壞事。
在這里無人約束,很容易和他再度越界。
現(xiàn)如今她還是徐家的寡婦兒媳,名聲不能被毀,她一定得避開他。
陸行簡見她無話便離開了,讓雁容和鶴影進來服侍。
用過晚飯,蘇晚晚讓丫鬟們準備沐浴。
腿上的麻藥慢慢發(fā)揮作用,傷處的痛楚減輕了許多。
昨天她就沒洗澡,兩天的風塵還有血跡,她感覺自已整個人膩乎乎,想要洗澡。
雁容和鶴影嚇傻了,連聲拒絕:“姑娘,您腿還傷著呢,不能見水!”
蘇晚晚難得地執(zhí)拗:“必須洗?!?
雁容思來想去,去尋太醫(yī):“這種情況能洗澡嗎?”
不多時,陸行簡帶著人過來了。
凈房被人細心布置一番。
蘇晚晚咬著唇,眼神飄忽不敢看他。
洗個澡而已,有必要驚動他嗎?
等凈房布置妥當,陸行簡走到床邊,看了她一眼后抱起她,“不舒服就說出來?!?
蘇晚晚心跳如雷,低著頭抓緊心口的衣服。
這是要干什么?
她想起那天她醉酒后他幫忙洗澡的碎片畫面,整個人慌張又窘迫。
感覺他托著自已身體的手炙熱得像炭火,快把她烤焦。
陸行簡表情卻很正常,抱著她小心地穿過凈房門口,把她放在一張帶圈背的椅子上。
傷腿架在另一個略高點的軟塌上,不會太難受,也不容易沾上水。
他彎著腰看她:“小心別摔著了,傷腿別沾水就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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