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角蹲著一個老頭,在老頭身邊還有個婆子,正數(shù)落著他。
而窗邊的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白胖白胖的男人,很白,很胖,那皮膚都跟能發(fā)著雪光一樣,一時間竟然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多大的年齡。
傅昭寧一看到鄧管家就守著這男人身邊,就知道這是馬車上的那位了。
他這身形,能夠千里迢迢來京城求藥,也確實是夠折騰的啊。
傅昭寧一進來,屋里的人就發(fā)現(xiàn)了。
司徒白先看到了她,“傅姑娘?”
季老也看了過來,頓時就驚訝了,“你怎么來了?”
那白胖白胖的男人轉(zhuǎn)頭看來,看著他轉(zhuǎn)動脖子,傅昭寧都覺得有點兒呼吸困難。
這個男人只是來求藥的,難道已經(jīng)看過大夫,知道他這病怎么治了?
她倒是挺好奇的。
“我聽說你們在這里,所以也跟著過來看看傅昭寧走到了季老身邊?!皫煾纲I藥材不帶我?”
“這個,我哪是不帶你?想著不用你跟著跑一趟,等買到了帶回去給你看就是了季老笑了笑。
傅昭寧一來,他突然就感覺多點信心了,還得意地瞥了司徒白一眼。
司徒白微一笑,沒有計較。
“怎么還來人?”
蹲在地上的王老伯騰地就站了起來,“都說我不記得了,你們非得逼著我是嗎?”
傅昭寧這才看到他額頭包扎著白布,還滲著血。
“沒有沒有,王老伯,我沒有來逼你什么的意思她趕緊擺了擺手。
同時詢問地看了季老一眼。
怎么回事啊?
不是來買藥的嗎?
“王老伯之前自己說在山里發(fā)現(xiàn)了苦精藤,要賣的,都讓人去藥盟送口信問收不收了,”季老脾氣也不是很好,提起這事聲音也大了,“結(jié)果等我們來了,他卻堅持說自己記不起來了!”
“記不起來了?”傅昭寧看了一眼王老伯額頭上的傷。
“對,就是記不起來自己是不是真的發(fā)現(xiàn)了藥材,也記不得是去了山里哪個地方!”
“我又沒有騙你們!”王老伯氣憤地說,“你們非逼著我
旁邊那婆子應(yīng)該是他妻子,王婆使勁打了他一下,“我也逼著你了?”
明明是自家這死老頭子說的,咋的睡一夜醒來就都不記得了?
“苦精藤,是一種對血管很有好處的藥材,”季老順便跟傅昭寧說起了這種藥,“特別是對上了年紀(jì)的人很有用,血管養(yǎng)得好,氣血通,是不是相當(dāng)于能延年益壽?”
“這倒是
傅昭寧一聽也來了興趣,這種藥材,那當(dāng)然是絕頂好藥!
祖父也是需要的。
嗯,蕭瀾淵也需要。
“苦精藤很難找,也很難炮制,因為這種藥如果炮制得不好,比黃連還苦,苦得一般人都咽不下去
季老又說,“它的藤還是埋在土里的,冒出地面來的就只是一些小葉子和小刺,所以就算有人經(jīng)過也看不到,一般是認(rèn)不出來的,所以在藥盟每年的求藥榜上,苦精藤都是榜上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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