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雖然不是毒品,但卻是違禁藥!現(xiàn)在因?yàn)槟峭嬉馐⒕┮呀?jīng)鬧出幾條人命案,其中還牽扯到咱們南星!”
江簌簌說得口干舌燥,字字珠璣,“研發(fā)藥物的人居心叵測,可能背后有更陰損的目的!現(xiàn)在不禁,到時候整個南星被蠶食,就悔之晚矣!
這件事,已經(jīng)引起-->>警方的高度重視,南星也被盯上了!這時候再不收手,那才是不讓兄弟們活了!”
“那是他們自己命脆,怪不到藥身上!”
吉叔根本不聽,大手一揮,眼底閃爍著貪婪的精芒,“現(xiàn)在這藥,在外省別的幫會也是供不應(yīng)求,一顆價格越炒越高,正是賺熱錢的時候。
條子那邊抓得緊,我看倒是好事兒!有句話說的好,風(fēng)浪越大魚越貴!”
江簌簌氣得胃部都絞痛了!
此刻,她終于明白,這些年父親為什么身體每況愈下了,她坐在這兒不到一小時都要?dú)饩锪耍?
“大小姐既然要禁藥,那我們哥幾個也沒什么跟你談的了!”
吉叔一臉陰沉地起身,其他人也隨之站起,完全是倒反天罡的架勢,“從現(xiàn)在起,我正式脫離南星管轄!
以后,我的生意我自負(fù)盈虧,南星不用管我死活,我和兄弟們也再不給你們江家上供!”
江簌簌臉色肉眼可見地轉(zhuǎn)白!
“我們也是!”
眨眼間,七八個堂口的堂主也揭竿而起,“這年頭有錢不賺是王八蛋!既然江家想讓兄弟們喝西北風(fēng),那我們也沒有追隨下去的必要了!”
半數(shù)以上的高層倒戈,這一看就是早就商量好的!
今天他們來,也不是為了開會,而是為了逼宮!
就在眾人準(zhǔn)備離開會議室時,一直緘默的唐大小姐終于慢條斯理地開口:
“諸位,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出了這道門,你們就再不是南星的人。
從今以后,你們不可再打著南星的旗號牟利,而南星對你們的庇護(hù),從你們踏出門的那一刻開始,也徹底終止?!?
唐俏兒微瞇杏眸,秀致的雙臂優(yōu)雅平放在扶手上,足尖一點(diǎn),身下轉(zhuǎn)椅一轉(zhuǎn),面向他們,“江湖啊,從來都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
你們不會真以為,混到現(xiàn)在平安無虞,是因?yàn)槟銈兠孀哟?,沒人敢動你們吧?”
眾人面面相覷。
有幾個沒有吉叔場子大的堂主,聽了這話目光心虛地閃爍。
“唐小姐,你這什么意思?威脅我們呢?”吉叔眼睛兇狠地瞇了瞇。
“南星之所以可以維持到現(xiàn)在,你們還有生意做,是因?yàn)檫@些年,我父親一直在背后支援南星。而你們卻天真的認(rèn)為,南星的繁榮是你們創(chuàng)造出來的,不覺得很可笑嗎?”
眾人:“?!”
南星背后,有唐家的投資?!他們從來不知!
“你們十三個堂口,每年每戶吃我們唐家一千萬用于維持生意,這些都有賬目可查,不是我在這兒沒活硬整?!?
唐俏兒秀拳撐在頭側(cè),嫣然含笑,“你們既然不想呆在南星了,那我們唐家對你們的支援也會隨之停止。
至于你們賴以生存的藥嘛……呵?!?
大小姐一聲冷笑,搞得這些叔字輩的人個個頭皮發(fā)麻!
“我們家七哥是刑警隊大隊長唐楓,各位道上混過的,肯定聽過他的名字。你們說,我要是讓他隔三差五地去查查你們的底,再翻翻你們的口袋,再以兜售禁藥為由讓你們月月關(guān)半個月停業(yè)整頓。你們那生意,還怎么做得下去呢?
他那個人啊,有強(qiáng)迫癥,逮著了誰,不把他一口一口咬死,他是不會放手的。”
這話一出,有兩三個沒有吉叔面子大的,已經(jīng)悄咪咪地坐回去了。
吉叔狠狠盯著唐俏兒,光是眼神都快把她撕了!
然而,戲唱到這份上,要是打了退堂鼓,那可太丟人!
別人能不要臉地回去坐著,他卻拉不下這個臉!
“唐小姐,我老吉可不是被嚇大的。我跟了江會長幾十年,可以說南星生意做這么大,有我一半的功勞!江湖上誰不賣我?guī)追置孀?,就包括江會長在內(nèi)也是如此!
這么多年,我們給江家上的供已經(jīng)夠多了!你說一年養(yǎng)我們用一千萬,可我們給江家的又何止一千萬!壓榨我們不說,連口狗肉都不讓吃,這種難受的日子我們過夠了!”
這男人是懂怎么拉仇恨的。
畢竟,哪有狗聽見吃狗肉這事兒不生氣的呢。
“兄弟們!咱們走!”
雖然回去了三個,但還有五個人跟在吉叔身后。
就在這時——
林溯猛地推開門,目光寒徹地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而后兩排黑衣保鏢,魚貫而入,將整個會議室包圍!
眾南星高層滿目錯愕。
唐俏兒和江簌簌亦神情訝然。
此刻,林溯忽然側(cè)身,微微彎腰,做了個“請”的動作。
一個肩披黑色大衣,挺拔冷峻的男人堂而皇之闖入眾人視野,鳳眸一挑,邪肆生風(fēng)!.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