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覺薄唇冷勾,瀟灑地將廢了的手機踢出老遠,“過后,我會派人送個一樣的賠給你。”
“哼!不用了,區(qū)區(qū)一個手機而已,我沒那么小心眼兒!”
唐千海恨得咬牙切齒,可此刻他再不走恐會吃虧,于是冷冷丟下句話,“大哥,有這么多人護著你,你也是用不著我照顧的,安心養(yǎng)病吧!”
說完,他拔腿頭也不回地離開。
沈驚覺和老齊忙攙扶唐萬霆坐下,老齊緊握著少爺?shù)氖?,眼淚一下子流下來-->>:
“唐董……您挺住,我已經叫醫(yī)務組過來了!”
“不要……不要叫救護車……”唐萬霆舌頭已經大得要說不出話來了。
“我明白,我明白!一定最大限度……把消息鎖住!”
沈驚覺看到唐董慘白的臉色,還有地上一灘液體,瞬間了然。
眼見俏兒的父親受此折磨和屈辱,他心里的疼難以形容,刀絞一般。
他薄唇緊閉,毫不猶豫地脫下西裝外套,蹲下身用自己的衣服將那灘水跡擦得干干凈凈。
“沈總!您……”齊秘書震愕得瞪大雙眼。
“伯父,沒事的,都擦干凈了。”
沈驚覺手里拿著臟了的外套,神情溫和沉靜,沒有一絲的嫌棄,“有我和俏兒在,您什么都不用擔心?!?
唐萬霆喉間哽咽,感激、愧疚……萬千情緒涌上心頭,“驚覺……謝謝……”
沈驚覺搖了搖頭,星眸明亮赤誠,“舉手之勞。”
……
另一邊——
兩口子分頭行動,沈驚覺去協(xié)助老齊照應父親,唐俏兒則是將除了唐千海以外的所有董事會成員全都抓去另一個會議室,關起門來說話。
畢竟,這種事只有她,未來ks的真正繼承人,唐家頂天立地的大小姐有資格這么做!
此刻,房間里氛圍很不好,議論和抱怨不斷。
這些個董事,個個都是在海門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要么就是在ks占股份,都和唐萬霆認識十幾二十年了。
他們服老萬,是因為老萬是財團領袖,能帶著他們發(fā)達、賺錢。
可唐俏兒算什么,就算唐萬霆再寵她,也不過是個不成氣候的丫頭片子。這時候就算唐家有人站出來,也該是身為總裁的唐樾,她出面算怎么一回事兒?
得知集團這邊出了狀況,大小姐一聲召喚,林溯秘書立刻上線,火速奔赴至她身邊。
此刻,主仆二人站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他們剛在盛京嶄露頭角時并肩作戰(zhàn)的模樣。
唐俏兒身姿端麗地坐在會議桌頂端,冷冷瞅著這群嘰嘰歪歪的老爺們兒。
林溯見這些老登如此不尊重大小姐,氣得咬牙,“大小姐,這群逼逼賴賴的老家伙可真煩,好像一萬只鴨子在叫!”
唐俏兒美眸一沉,忽然揚聲,“諸位,能聽我說兩句嗎?”
眾人:“&%¥#@*&%……”
沒人搭理她。
唐俏兒本就為老萬的病情揪心,此刻徹底失去耐性,經絡分明的素手高高抬起,重重拍在桌上——
砰砰砰——!
一連三聲震天響,把在場的幾個心梗都快嚇出來了!
“唐大小姐,你把我們關在這兒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啊!我們一天天的多忙啊,還有別的事兒要辦呢!”
“還有哇,唐董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不是說已經康復了嗎,我們瞧著好像比想象中更嚴重了。這么下去,還能主持日常工作嗎?”
“是啊,竟然都……”
失禁了。
唐俏兒眼底如同染了血色,心口疼得厲害,神情卻冰冷倨傲,“各位叔叔,前輩,都是與家父結交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一路與我父親,與ks經歷風風雨雨走到今天,我相信諸位所有的疑問,都是出于對我父親的關心,對ks的憂慮。我完全可以理解。
且,我此刻把諸位叔叔叫到這里,也正是為了這件事?!?
大小姐雖然是個女兒身,但氣場卻說不出的強大驚人,辭鏗鏘有力,大方得體,就是十個有能耐的男人加一塊,也未必比她強。
場面安靜下來,掌控權暫時又回到唐俏兒手中。
“我父親,對ks財團有多重要,大家心知肚明,他的一舉一動,乃至一個頭疼腦熱,都會影響到ks的股價和口碑。自然,也就直接影響到所有股東,和各位董事的利益?!?
唐俏兒輕輕轉動轉移,緋唇一挑,“呵,說句叔叔們不愛聽的話,諸位這些年跟著我父親賺得缽滿盆滿,估計背后都樂的合不攏嘴吧?
大家都是業(yè)界精英,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應該不會干出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娘那么卑劣沒品的事兒來吧?”
眾人鴉雀無聲。
大小姐這冷嘲熱諷,已經不能更直白了。
同時,也給某些蠢蠢欲動的不安定分子,敲響了一記警鐘。
“大小姐,你的話,我們自然都懂。我們都是一心為了唐董,為了財團利益考慮,不會做出損害財團利益的行為的,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其中一個董事出緩和緊張氛圍。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是呢,我知道叔叔們都不是這樣的人?!?
唐俏兒嬌軀前傾,纖纖十指交錯成塔狀,似笑非笑看著他們,“不過呢,我唐俏兒和我父親一樣,都是生意人,深諳口說無憑,立據(jù)為證的道理?!?
說著,她向林溯使了個眼色。.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