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制藥泥的時間不算長,也就半個時辰。
金鳥也飛了出去,說是去打探一些新鮮的消息,顧衡看著冒著熱氣的藥浴,把女孩抱了起來,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到浴桶里面。
也不知道能不能起效果,但他覺得應該是問題不大。
……
兩刻鐘過去。
藥湯仍舊熱乎,女孩依舊躺在里面,一動不動。
顧衡皺起眉頭。
“難道是藥量太少了?”
他低語一句,然后再往里面加熱水和藥泥,不管怎樣,自己調(diào)制的藥泥可是很溫和的,多下點也不要緊。
這時,金鳥從外面飛回來了,只是剛一回來就大開嗓門。
“顧先生,外頭似乎出了點大事!”
“怎么說?”
“聽說灼日魔帝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接任灼日魔域域主的,是她的那位大總管紫元,那家伙似乎是得到了最魔樓的青睞,直接突破至魔帝了!”
它不停扇動著翅膀。
“死了?”顧衡眉頭一挑。
“是啊,據(jù)說是她公然反抗最魔樓,被大魔君給親手處置了……”
灼日魔帝,堂堂五帝之一,居然會選擇背叛最魔樓,其實這種消息對金鳥來說也是太過重量級了,所以才會這么迫不及待地飛回來稟報給顧衡。
雖然它只是一只守園子的鳥兒,但它見灼日魔帝的次數(shù)不少,也多少了解那個女人。
為啥會這樣呢?
不管怎樣,這或許是好事,畢竟它和顧先生現(xiàn)在算是一條船上的,要是灼日魔帝沒死的話,他們其實還多個麻煩。
至于她為何要背叛,還是說這背后另有隱情,金鳥都不想管了。
“知道她為什么會背叛嗎?”
顧衡卻開始感興趣起來。
“這……顧先生,她背叛最魔樓的原因,這肯定是碰不得的秘密啊,我也不知道呀!”
金鳥趕緊搖頭擺尾,一臉惶恐狀。
“呵~”
顧衡笑了笑,但心里其實已有了一條思路。
“你說,這個時候灼日魔帝要去最魔樓開會,是要談論什么?”
“那當然是跟仙界開戰(zhàn)的事宜,這可都鬧得沸沸揚揚了,再加上前些日子,有一個魔域的域主和主城都被毀掉了,按理說也只可能是這樣了。”
“可要是……灼日魔帝反對開戰(zhàn)的話,你覺得那會如何?”
顧衡一番話說下來,連金鳥都覺得這太過離譜了,越是實力高強,便越是明白最魔樓為何不可違逆,灼日魔帝或許是個性子冰冷的怪女人,可她絕對不傻。
但金鳥似乎也敏銳地捕捉到了顧衡的外之意,低聲道:“顧先生,您是知道什么?”
“只是猜測,但我估計灼日魔帝已經(jīng)明白過味兒來了,就像當年的漠蟒仙帝一樣……或許她已經(jīng)知道,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了吧?!?
顧衡雙手抱胸,坐在浴桶旁邊。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接近“真相”了,而那些察覺到異樣,發(fā)現(xiàn)了謊的人,也不是只有一個。
漠蟒玄仙的老祖,那位漠蟒仙帝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