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認真,也有些嚴肅。
顯然這個話題確實很讓他在意。
顧懷寧只能換種說辭,“那是我離開得太突然,才叫你一時接受不了?!?
沈斂明白她的不解。
不管是誰,在被冷落了三年后都會有所懷疑的。
他沉默看著鏡中的她,忽然間升起了些許愧疚。
“對不起?!?
顧懷寧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道歉。
“是我以前沒讓你知道,你對我而有多么重要。”沈斂道。
若他沒有自以為是地用自己的法子護她,如今她也不會這般不自信。
他彎下腰,與她的高度持平。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能叫我一而再再而三打破原則的,都只有你。”
顧懷寧看著他鏡中的目光,幾瞬后別開了眼去。
“你不會以為我忘了,你之前有多維護魏清音了吧?!?
即便是誤會對方是他救命恩人,也足夠說明她在他心里沒那么重要了。
沈斂皺了皺眉,他倒是忘了這個禍害。
“我是感激她,可她拿著救命的恩情要我娶她時,我卻從未松過口。”
前世他一開始也未察覺。
只想起顧懷寧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樣子,便想罷了成全她,報了這救命之恩。
于他而,她自始至終都同其他人不一樣。
顧懷寧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卻不大相信。
這頂多也只能證明她在他心里比魏清音重要些,證明不了她對他有多重要。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拆完她的頭發(fā)。
少了那些裝飾,她頓時也覺得輕松不少。
桌上擺著合巹酒,顧懷寧猶豫了一瞬,還是起身走到桌邊。
沈斂順著她的視線望去,而后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