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不忍心再提此事,因為她也舍不得看女兒假裝堅強來安撫她。
回到房后,顧懷寧拆了沈斂的信。
那些她一直不敢猜測的念頭和想法,在信中得到答案。
他是為她去的。
他原也可以將前世有用的消息都寫下來送到衍西給顧家父子。
他也可以將傷再養(yǎng)養(yǎng)再去。
可他不放心。
他怕景銘出事,她會惦記對方一輩子。
他必須要將人帶回。
他前世欠她的太多太多,他必須抓緊一切機會將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找回來。
顧懷寧維持了那么多天的堅強和理智,在這一瞬間突然裂了些許縫隙。
沈斂壓根沒掩飾他的目的和用意。
他的想法和盤算,寫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像是在反省前世他什么都不愿坦白告知的錯,這一次他坦白得很徹底。
“顧懷寧?!?
“再給我一次機會?!?
察覺出心頭慢慢決堤的情緒,顧懷寧立刻將信收起。
沈斂一定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這樣離京。
他想讓她心疼。
顧懷寧收起信后平復了許久,這才恢復情緒。
翌日早膳時,常氏提起了顧懷直,不愿家中氛圍一直低沉下去。
“你四哥直到今日也沒回信,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隨著圣上對太子的調查開啟,挖出的線索也越來越多。
家已然難保。
也不知莊靜那姑娘改變了心意沒有。
顧懷寧算了算時間,這邊寄信去衍北,來回確實還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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