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斂從來沒有這么卑微過。
有那么瞬間,顧懷寧仿佛覺得這不是自己曾經(jīng)認識的那個人。
只是,她也不可能因為對方這般卑微,便動搖心軟。
她皺了皺眉,有些疲憊。
“我現(xiàn)在不需要了。”
當(dāng)初那么那么愛他的時候,他都沒回頭。
如今她已經(jīng)放下了,他才來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
顧懷寧正了正色,“以我們?nèi)缃竦年P(guān)系,你和我說這些,很不合適?!?
大衍民風(fēng)是開放。
在定親前,小姑娘確實可以大膽向心儀之人告白。
可定了親,那便是多了一分責(zé)任。
對另一半的責(zé)任。
如何都不可能再同其他人曖昧不清了。
即便是有什么誤會。
也沒有再解開的必要。
沈斂抬頭看著她清澈卻也堅決的眸光,垂了垂眸才道,“我明日會出宮?!?
他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大半。
已經(jīng)可以回去處理事情了。
也沒辦法一直留在永和宮。
正是因為要暫時告別,他今晚才特地前來。
沈斂知道她的顧忌,平日里也不敢隨意前來。
顧懷寧原本要說的話因他這一句又咽回。
他若離開,他們接觸的機會本就少,無需再說那些話了。
“望世子早日康復(fù)?!?
眼下之意,便又是在送客了。
可沈斂沒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