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只是希望,你能想清楚?!钡洛鷩@口氣。
事到如今,也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
顧懷寧沒松開她,“我們家之前想過,招個上門女婿。陛下賜婚前,我從未想過,有一天竟有這個福氣成為您兒媳?!?
德妃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自然也想到了原因。
子嗣一事,確實棘手。
“罷了,總歸銘兒下半年會回來。你們盡早完婚,其他的以后再說。”
顧懷寧點了點頭,這才突然想起一事。
今日白天,她便沒再見到凌晨那闖進來的小宮女。
“娘娘,萍兒呢?”
德妃的表情一冷,也不瞞她。
“這背主的東西,應是被人收買了。你忙著救陛下,她卻故意跑來說出沈斂受傷一事叫你分心,分明是居心不良?!?
“只是她嘴硬,春燕審了她一早上,她就是死撐著不肯說,只一口一個冤枉?!?
顧懷寧聞卻皺了皺眉,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
其實圣上身體一直還不錯。
她也日日看顧,并未見對方有要中風的前兆。
昨晚這般,雖是撞上了沈斂出事,可她還是覺得,皇帝不該突然出事才對。
翌日皇帝再見到小姑娘時,便見她皺著眉心事重重。
“怎么了?”
在皇帝眼中,對方此刻已然是他值得完全信任的自己人。
顧懷寧猶豫了一瞬,才搖頭道,“臣女還是覺得,陛下您的病有些蹊蹺?!?
夢見陛下中風一事,只有她和皇帝二人知曉。
皇帝心里存疑,可也懷疑過是否是她的夢靈驗。
如今聽小姑娘也這么做,心中的猜疑便一下子重了許多。
用過早膳后,他便回了宣政殿。
他的身體還不能多勞累,但政務一日日堆積,總要有人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