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瓶子來，是為了想向喬太醫(yī)打聽，這藥膏當初給了誰。

顧懷寧一愣，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還是喬太醫(yī)正巧前來，將小姑娘請了進去。

“今日倒是湊巧，竟是一起來了兩位貴客?！眴烫t(yī)笑呵呵，看小姑娘的眼神倒是和藹。

顧懷寧維持了體面，笑應了一聲，特意站在了離沈斂最遠的位置。

喬太醫(yī)便看出了這是小姑娘有意在避嫌。

“世子前來所謂何事？”

沈斂看了眼顧懷寧，而后取出了那罐用盡的圣顏膏。

“敢問喬太醫(yī)還記得這瓶圣顏膏當初是給了誰？”

喬太醫(yī)看著瓶子，不由微微挑了挑眉。

“這是宮中的瓶子，應該是給哪位貴人的。至于究竟是哪位，便不得而知了?！?

依照沈斂和德妃的關系，大概率應當是德妃所贈。

沈斂也覺得是如此。

可他好好的，要這東西做什么？

顧懷寧低著頭，有些心虛。

別人不清楚，她可清楚不過。

那是她當初感謝‘林佑’的。

沈斂沒再多追問，又想喬太醫(yī)買了兩瓶后，這才離開。

待人一走，顧懷寧也放松許多。

她也是來買圣顏膏的。

喬太醫(yī)命下人取來，又同她聊了兩句，這才送人離開。

顧懷寧原以為沈斂早就走了，誰知馬車才拐出街角，便看見對方正在等她。

馬車被攔下，顧懷寧輕皺了皺眉，沒有下車。

沈斂站在車窗邊，“你若想這樣聊也可以。”

雖入了夜，但路上還有不少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