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斂靜靜看著兩人,腦中已然開始分析剛剛話中透露出的訊息。
盡管池巧云話沒說完,但他已明白全意。
顧懷寧不能見他。
因為。
會不舒服?
這個倒推出的結(jié)果讓他困惑。
這是為什么?
顧懷寧想假裝若無其事經(jīng)過,但沈斂卻出聲叫住了她。
“巧云口中的不舒服,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頓了頓腳步,思考著該如何解決。
“她剛剛是特地從屋內(nèi)跑出來關(guān)心你的,你不用隨意找借口糊弄我?!鄙驍康馈?
若非情況嚴重,池巧云也不會那般緊張。
顧懷寧心下緊了緊。
他的敏銳叫她緊張。
沈斂已想起,當(dāng)日在包廂中,似是有人提起晉王孫因他二人而死。
老晉王為了向圣上討回公道而跪在宮門外,顧懷寧卻一見到他,便痛苦不適暈厥了過去。
這些內(nèi)容他本一笑置之,并未當(dāng)真。
如今見池巧云的反應(yīng),他卻突然明白,那里在他聽來離譜的傳聞,也未必就是假的。
至少。
對方確實曾經(jīng)一度見到他就不舒服。
沈斂皺了皺眉,情緒沒由來地有些沉。
顧懷寧沉默了片刻,而后道,“世子大概不記得了。去年冬至?xí)r,我在書院中了夜闌花之毒?!?
“下藥的是魏家姐妹,世子卻選擇包庇她們。至此之后,我看見你便有些不舒服?!?
沈斂的眉頭皺得更緊。
只在掩在面具之下,并未被人察覺。
他知道男子院舍后的山徑邊有夜闌花,而護著魏家姐妹,卻也很像他會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