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啦,敢這么說話。那國公夫人可不好惹?!?
“怕什么!現(xiàn)在外頭都這么說?!?
沈斂這段時間總戴著面具出行,自然會引起關(guān)注和非議。
只是他自己卻不在意。
離開商鋪后,他又去了趟大相國寺。
皇帝體貼他重傷初愈,并不要求他立刻復職。
因著忘記了一段記憶,沈斂也并不著急去府衙。
他不確定自己遺忘的事是否會與要做的事相沖突,是以還是先搞清楚一切為好。
無妄大師見到他,滿含慈悲的眸中也是露出了一抹復雜。
這是沈斂出事的地方,他早該來了。
可不知為何,心下總隱隱有股抗拒。
“世子確實有佛緣。”無妄大師感慨。
那般重的傷,他也原以為對方會抗不下去。
沈斂并不覺得,不過也沒直接反駁。
兩人沿著寺內(nèi)緩緩前行,直到臨近后山時這才停下。
沈斂轉(zhuǎn)頭看了眼斜前方的山道,“那就是問仙臺的方向?”
無妄大師點了點頭,有些唏噓。
入寺這么多年,登問仙臺真似有仙家顯靈之人,其實只有一兩人。
不是皆無感覺,便是裝作似有領(lǐng)悟。
無妄大師擅相術(shù),對方是否說謊,他心中自有分辨。
唯有沈斂,差點便丟了性命。
“家母稱我是登臺這才導致的重傷。”沈斂道。
他戴著面具,無妄大師看不清他的神情。
“那大師應當知道,我為何要登那問仙臺吧?我所問之事,想必大師也知一二?!?
沈斂雖覺求神拜佛不過是愚弄人心,可他的傷確實離奇,是以叫他多此事多了幾分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