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顧懷寧竟然也可以。
她甚至都沒有疑惑他臉上的面具。
“想好怎么解釋了嗎?”沈斂問。
顧懷寧表情麻木了一瞬。
這比剛剛要離開還難叫人解釋。
但是,他為何要這么問自己。
是單純疑惑,還是想起了什么?
顧懷寧不敢抬眼看他,還試探掙扎一二。
可沈斂卻不給她機會。
“還有宣政殿偏殿那次?!?
他的視線定定落在她有些繃不住表情的小臉上,叫她壓根無法再反駁。
顧懷寧被盯得一陣頭皮發(fā)麻。
掙扎再三,還是緩緩抬起頭。
“以前我年幼不懂事,是以眼下羞于面對表兄?!彼︽?zhèn)定自若,璀璨瀲滟的眸子對上了他的視線。
沈斂眸光微閃,但已然算得上平靜。
“表兄?口改得倒快?!?
顧懷寧看著他,而后笑了笑。
這般神情,便是他沒想起來往事。
說不上心下究竟什么感覺,但理智告訴她這是最好的結果。
“遲早要改口的。”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而后不動聲色同他拉開距離。
“若無其他事,我便先去忙了。”
沈斂的視線落在她退后的動作上。
又在躲。
她的理由確實可以解釋她為何躲避,但他卻覺得不實。
“我失憶的那段時間,冒犯得罪過你?”他再問。
如若不然,顧懷青見到他不該是那種反應。
顧懷寧保持著得體微笑,“表兄乃謙謙君子,克己復禮,怎會冒犯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