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帝對她的態(tài)度卻極其冷淡,只開口吩咐她起身后,便沒再多看她一眼。
對方幾次三番對顧懷寧惡語相向的賬,他還記在心里。
對于沈覃這個媳婦,他其實一直不怎么欣賞。
唯一叫他高看一眼的,還是因為她生了沈斂這么個優(yōu)秀兒子。
皇帝走到沈斂床邊,這才看清他身上的傷。
被褥之下的看不清,臉上的痕跡倒還是很明顯。
皇帝皺了皺眉,之前便知對方傷得極重,倒沒想到當(dāng)真?zhèn)眠@么徹底。
“怎么回事弄清楚了嗎?”他問。
嚴氏一提此事便惱怒,“無妄大師一口咬定是登了問仙臺所致,也不知詳情究竟如何?!?
她不敢直接罵無妄大師,畢竟對方是大相國寺主持,但她還是不信這傷是登了問仙臺導(dǎo)致的。
原是想等兒子醒后問清楚,可沒想到兒子竟然失憶了。
皇帝的視線一直在沈斂身上,也不盡信那一套。
只是在這京城地界,誰還敢膽大包天將鎮(zhèn)國公府世子傷成這樣。
他揮了揮手,楊公公便上前搖醒了正沉睡的沈斂。
嚴氏有些驚訝和不滿,但不敢表露出來。
她兒子可是傷者,圣上前來瞧瞧便罷了,怎么還打攪人家休息呢。
實在算不得體貼。
沈斂醒來,睜眼入目的便是面無表情的帝王。
對方站在床側(cè),滿臉威儀,眼眸深處掩著冰冷。
他有些訝異生父的態(tài)度。
這神情,分明是他哪里惹怒了對方。
沈斂想起身,只是才用力便牽扯到了身上傷口,讓他微微變了臉色。
嚴氏心疼不已,趕緊上前道,“陛下,斂兒圣上還有傷......”
這種情況還要起身行禮實在太過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