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白的開場讓林蘇一怔，差點便朝沈斂的方向看了過去。

不止是她，就連沈斂本人，都僵硬了一瞬。

她記起來了？

那他的面具......

正思索間，顧懷寧緩了緩不適，又道：“他身上的墨香，我很熟悉?！?

沈斂垂下眼，掩下了眸中復(fù)雜。

他竟不知，她對他有這般熟悉。

是因為夢嗎？

可夢中能聞見味道嗎？

沈斂此刻十足慶幸，在作為林佑時，他謹慎換了所有行頭。

林蘇眸光復(fù)雜，“他應(yīng)該也很關(guān)心你的情況?！?

顧懷寧輕輕替自己順著氣，緩聲道：“請你替我轉(zhuǎn)告他，不要再來打攪我的生活了?！?

她雖努力穩(wěn)住狀態(tài)，但還是因為不適微微蹙起了眉。

“日后我會睡到我母親那，也不希望他再悄悄出現(xiàn)在顧府?！?

林蘇的心情不由得也沉重了下來。

早上她瞧著沈斂的臉色，便像是一夜沒睡。

白日他去了京兆府，眼下再聽見這些，想必不是滋味。

“好?！?

借著說話的工夫，林蘇飛快轉(zhuǎn)眸看了眼沈斂。

只見他不知何時停了腳步，離她們已有一段距離。

“其實?！绷痔K頓了頓，“前些日子，魏姑娘說了當(dāng)年之事。”

顧懷寧驚訝，也不驚訝。

前世這會，沈斂也已經(jīng)知道她才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不重要了?！?

她平靜道，“都過去了?！?

知道那么多前因后果又如何呢？最重要的還是她已經(jīng)不放下了。

不管原因如何，她都已經(jīng)不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