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交錯,最長的一處,甚至延續(xù)到眼角。
顧懷寧心顫了顫,這般近距離瞧著,到底有些心驚。
沈斂垂眸,沉默取過她手中的面具再度戴回。
像是已然接受了自己的殘缺。
麻木的叫顧懷寧也有些不好受。
“——抱歉,我總覺得,你很像一位故人?!?
沈斂只沉眸回復(fù)。
“——姑娘且再耐心些。當局者迷,有些事或許未必如姑娘所想。”
她這般著急議親,想來是承受了許多壓力。
當年沈貴妃出事,為了平衡鎮(zhèn)國公府德妃才入宮中。
哪怕圣上真對德妃母子不滿,也該是鎮(zhèn)國公府岌岌可危之時。
況且。
就算議親,也不該如此隨意。
沈斂暗下胸中情緒,不讓自己在對方面前再露端倪。
正巧此時,林蘇前來尋人。
沈斂便重新出了屋子,守在了院中。
顧懷寧看著對方那行字,心下難免復(fù)雜。
她什么也沒說。
可他卻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憂。
雖然這樣的回答過于寬泛籠統(tǒng),似乎適合很多場景。可對照她眼下情境,卻又十分契合。
她不知是否碰巧。
但很顯然,林佑身上有很多優(yōu)點。
是個可靠之人。
兩日后,顧懷寧聽說圣上又一次大發(fā)雷霆。
只是這次針對的對象卻不是景銘。
太傅之子開設(shè)賭坊青樓、搶占土地、私設(shè)公堂、逼良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