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寧這兩日總半夜起來,是以白日精神并不太好。
午間在太醫(yī)院時,她拿著書本,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景銘來時,她才睡下不久。
陳太醫(yī)也看出她眼下的疲累,沒叫醒她。
“午間本就該休息,顧姑娘體弱,以往勸她歇歇總不肯聽。眼下這般也好,休息一陣才能回復(fù)精力?!?
聽著陳太醫(yī)的話,景銘又朝顧懷寧的方向瞧了瞧。
她伏在桌上,睡著的姿勢并不算太好,起來大概會不適一會兒。
但見她睡得正沉,所以舍得叫醒。
眾人皆知她身體不好,眼下待她同瓷娃娃無異。
景銘拿了自己所需之物,回到自己宮中,卻見到了圣上。
他這父皇幾乎不會來皇子宮中,此刻對方正站在殿內(nèi),看他掛在墻邊的畫。
那是一副德妃的畫像,為景銘年幼時所作。
用筆稚嫩,畫得也不算太像,但德妃很開心,夸了他好些天。
他沒想過這畫會被他父皇看見,是以微微一愣,快速窘迫地上前來請安。
圣上回頭看了眼他,不知不覺,連德妃的孩子都這么大了。
這幾個月,他高了許多。
男孩子長個抽條得很快,就如同小樹苗,眼見著往上長。
“這畫很有趣?!笔ド峡滟?。
畫上有日期,他知道那是兒子幼年所作。
“近端時間,可有畫過什么新的?”
景銘沒好意思回答。
上一次畫,還是顧懷寧及笄那副。
“兒臣懶笨,近日未曾作畫?!?
圣上卻很有興致,“今日閑來無事,你便替朕畫上一幅?!?
景銘應(yīng)聲準(zhǔn)備筆墨,心下卻已有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