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晉王孫,顧懷寧更不愿碰見沈斂。
起碼應付前者她還有機會。
至于后者。
很難。
顧懷寧沉默了一瞬,而后大方先開了口,“好久不見。”
她語氣平靜,像個許久不見的舊相識。
沈斂卻道,“不久?!?
昨日在宮門口其實他看見她。
她沒回頭,但他卻回了身。
顧懷寧不欲爭辯這些,“世子是有話要談?”
她垂眼看了眼地上的晉王孫,剛剛一擊只能讓人短暫昏迷,對方不知什么時候會醒。
沈斂大概也知道她在想什么,緩步行至晉王孫身邊,隨意動手補了一記。
如此一來,對方應是能安心昏迷幾個時辰了。
顧懷寧看了看他,“倒也不必下這么重的手?!?
以此力道,明日晉王孫醒來必然酸痛不已。
沈斂道,“不下重手他不會長腦子。”
顧懷寧卻回答,“他只會把這口黑鍋扣我頭上?!?
懦弱之人是這樣,只能敢憤怒發(fā)在比自己弱的人頭上。
而她不想背這黑鍋。
沈斂明白了,“那下次我替你解釋?!?
顧懷寧壓下無語,“不必了。”
這種事越解釋只會越讓晉王孫記恨她。
她看了眼包廂門,無意識皺了皺眉。
兩兄妹進來時,沈斂便認出了她。
之前包廂門未關(guān),是以他瞧見了顧懷直頻頻向外看的舉動。
“你在等人?”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