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斂從未跟魏清音要過信。
但或許是不甘,也或許是自己那份驕傲和自負不肯低頭,他忽然便有了這個想法。
關于顧懷寧給他寫的那封信,真真假假已經(jīng)反轉(zhuǎn)過幾次。
而今她喜歡的是七皇子,那封信內(nèi)容究竟為何,其實也沒什么意義。
沈斂是一個理智的人。
他從不做無意義的事。
可顧懷寧是他的不理智。
因為感情之事本就無理性可。
不甘也好,自負也好。
似乎總要做些什么,才能壓下心底那些無意義的情緒。
魏清若明顯一怔。
她的城府不如魏清音,更不如顧懷寧,并不能那么完美地掩飾情緒。
沈斂從對方略顯失措的小臉上收回視線。
雖不能確認書信是否為真,但對方的反應已經(jīng)證明第二封書信確實同她們有關。
他確實暗中查過出處。
只是知曉大概同她們有關便沒有再追究。
“我的時間不多。一個時辰后,我會離開?!彼暿?。
能來魏家,是因為他知恩圖報。
可這么些年,他回饋給魏家的也已然夠多。
哪怕現(xiàn)在直接離開,道義上也無法再指摘他什么。
魏清若滿眼糾結(jié)。
她知道,對方這是在極限施壓。
可她也不敢賭,若是真拒絕了會如何。
沈斂并沒有同對方多聊的欲望。
魏清音當初拿著恩情要他幫魏清若開脫時,這份救命之恩便已基本消耗殆盡。
魏清若很想在同沈斂說兩句,可他冷著臉的樣子實在不好接近,便又回了屋去。
她無人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