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斂不確定她的夢(mèng)里有什么。
但大概也同他的差不到哪里去。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危險(xiǎn)瞇起眼,聲音卻極輕,甚至多了絲輕哄的意味。
“叫我名字?!?
顧懷寧是真煩了。
她又翻回了身去。
哪來這么多事。
沈斂將她拉回,這事他今夜必須要弄清。
他沒哄過人,是以笨拙地不知該如何開口。
清醒時(shí),他同她的關(guān)系也不佳。大多數(shù)時(shí)間皆在相互置氣。
沈斂耐著性子回憶了一遍又一遍,終于嘗試著用她家人的口吻開口叫她。
“寧寧?!?
男子的聲線清冷,放緩了語氣后,便多了些繾綣。
只是因?yàn)椴涣?xí)慣,所以帶了些許的不自然。
顧懷寧閉著眼睛,直到這一刻,才仿佛像是被一盆冷水猛然澆醒。
一個(gè)心不受控地開始加速。
她突然便不敢睜開眼睛。
哪怕是前世的沈斂,也不會(huì)叫這般叫她,最多不過喚她一句‘懷寧’。
是她瘋了,還是她夢(mèng)中的沈斂瘋了?
“睜開眼睛?!鄙驍慷⒅蝗菰S她逃避,“我知道你沒睡著。”
顧懷寧濃密的睫毛微顫,而后緩緩睜開。
不是她瘋了。
是沈斂瘋了。
她不是在做夢(mèng)。
她是醉了,但她卻也沒醉到分不清夢(mèng)境和現(xiàn)實(shí)。
回憶接踵而至。
那么上次呢。